斯图亚特跟奥斯卡激动地道。
“我还没说完。”戴茜示意他们平复一下心情,“这事行得通,但需要解决的麻烦不少。第一,像维拉克同志这样被通缉的是绝对不能出行的,得再等相当一段时间。第二,你们都是布列西人,出去很容易被认出来,被‘特别照顾’,因此必须要有分站同志们的陪同,还得做好伪造的身份。第三,巡查队很严苛,要是盯上你们没被你们的身份湖弄过去,他们有权来你们的住处进一步查实情况,这就意味着,我们需要给你们准备新的住处、无懈可击的背景,邻居那边也得处理好……”
“嘶……”奥斯卡像是头上被浇了盆冷水,顿时泄了气。
戴茜的话一言概之,就是可行,但成本太高。
现在分站举步维艰,想给他们备全东西绝对算不上容易。
“那……还是算了吧。”斯图亚特权衡之后,决定放弃。
他只是着急,不是没有是非观,分不清轻重缓急。
维拉克却意外地支持了他们出去看看的想法:“戴茜同志,你认为我们现在有能力为他们做好这些吗?”
“说难不难,说容易也不容易。主要是现在有卧底在暗处,我们现在也不好随意暴露,所以分散开的同志我们都尽可能地少调集少碰面。目前我们只联络了几十位,都用在了调查政府信息等事情上。想调人帮忙,就得再联系一两处的同志……”
“也就是说,目前腾不出人手,想做就得再联络几处藏起来的同志帮忙,但是联络的同志越多,就越有可能联络到卧底,从而导致整体暴露?”
“是的。”
“真的算了,就先待在这里吧。”斯图亚特还不想什么都没做,就先让分站担上这么大的风险。
“巴什政府确实有手段。”维拉克夸赞了一句。
“亲眼目睹了布列西的陷落,巴什自然不会掉以轻心。”戴茜道。
“其他地区的分站现在估计都很不容易,国际平等联盟占领布列西带给各国的震慑实在是太大了……”维拉克思忖起是否给斯图亚特、奥斯卡等新同志创造出行的机会。
站在最边上的昆廷难得主动开口:“我觉得可以做。”
几人顺着声音齐刷刷地看向昆廷。
“说说你的看法。”正纠结着的维拉克露出笑容,期待昆廷这次能提出什么令人眼前一亮的东西。
“首先,戴茜同志说的对,为这件事再联络几处同志帮忙,会增加碰上卧底的概率。那我们可以换个思路来想,要是不需要分站同志们帮助,就能把我们所需的东西都备好,风险不就没了么?”昆廷没有和其他人一样被困在选择上,干脆在问题的开始,就换了条思路。
“仅靠我们怎么准备?怕不是刚出去就被盯上,然后因为解释不清自己的来历被抓起来。”奥斯卡毫无头绪。
“我之前进过一次冬堡,当时有路过一条主要由布列西人居住的街区。”昆廷道,“那条街里应该少不了来历不明的布列西人打工,你们去那边,得到他们的照顾,也是个法子。”
和分站同志们汇合的第二天,维拉克就派了昆廷跟分站同志们一起进冬堡,向巡查队中安插自己人,打造安全区。
现在看来,昆廷那趟收获不少。
“现在还有布列西人扎堆在冬堡居住?”奥斯卡挺意外,“不是因为战争,巴什人很敌视我们吗?再加上巴什政府一直提防我们国际平等联盟,对布列西人很警惕……”
“在这里住很久的人,又哪是那么容易说走就走的,而且他们汇聚在一起生活,就是为了抱团取暖,对抗巴什人的敌视和政府的频繁巡查。”昆廷解答奥斯卡的疑惑,“不过,那边情况确实不太好。我听其他同志说,那边经常被巴什人打砸抢掠,巴什政府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有些巡查队经常过去检查,毫无根据地抓人,再经布列西人缴纳保释金后释放。”
“这不就是借着抓我们的名义抢钱吗?!”听到同胞在这里受尽打压,康妮第一个愤愤不平道。
“没办法,异国他乡,他们无依无靠的,能活着就算不错了。”昆廷情绪没有波动。
斯图亚特突然想到了什么:“那我们能不能顺势把那些的人都发展成我们的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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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他们比巴什政府还恨国际平等联盟。”昆廷摇摇头,“都是平头百姓,你指望他们能像我们这样冷静决然地看待事物吗?他们能看到的、感受到的,只有国际平等联盟害得他们被政府针对。”
斯图亚特、奥斯卡对视一眼,有点犹豫。
去布列西人的聚集区,可以和自己人抱团取暖,可以用走投无路而来的名义落脚,但同时,他们的活动范围也会被限制在聚集区里。
终日和布列西人打交道,能对冬堡有更深刻的认识吗?
“我打算过去。”
冷不丁的,从未嚷嚷过要出去的昆廷做出了决定。
“为什么?”奥斯卡、斯图亚特异口同声地问道。
“我们没有选择。”昆廷耸耸肩。
“可一直和布列西人生活在一起,困在聚集区里,我们能搜集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呢?”奥斯卡提出他的顾虑。
昆廷持不同态度:“我的想法和你恰恰相反。我认为想了解冬堡,了解巴什人,就该去布列西人的聚集区。因为他们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一定对冬堡、巴什人、巴什政府产生了最为全面的了解,也正是靠着这份了解,他们才能在这里活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