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帝听到江篱话，想了想，道：“的确也可以这么理解。”

“所以，有没有可能让小青砚由心魔转化为主身。”

江篱看向鬼帝，眸光灼灼，他从未做过这种事，也不知道有没有成功的可能。

但鬼帝见多识广，她至少应该知道这个方法是否可行。

“原来你在打这个主意啊。”鬼帝抿唇一笑，完美无瑕的脸蛋，如同一场幻梦，让人不自觉产生一种质疑，世间是否真有如此美丽之人？

“不是在打这个主意，而是一个看上去不错的办法。”

江篱摇摇头，为了出去帮魔女斩灭心魔，让其实力更上一层楼，这未免有些过于愚蠢。

鬼帝垂首，端着手臂摸着光洁白皙的下巴，露出沉思之色，稍顷，她抬起头回答道：“也不是不可行，不过，说实在这并不容易。”

“我知道。”江篱扭头，朝一个方向走过去。

鬼帝白净的玉足踩在雪地上，脚腕处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叮当声，她背着小手，宛若一个少女一般，跟了上去：“既然知道，还想这么做吗？”

“放心，若实不可为，我会优先除去魔女。”江篱答道。

鬼帝脚下一滞，然后向后撩了一下柔顺的长发，露出无奈之色：“不问一下具体的方法吗？”

江篱停下脚步，扭头撇向她，没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转而问道：“你能把宇文成天复活吗？”

鬼帝挑眉，“你还总是喜欢做这些毫无意义的事。”

“所以，能吗？”

鬼帝瞪了江篱一眼，道：“你问这个问题，根本就是在看不起我。”

江篱想想也是，鬼帝掌管着人世间无尽生灵的生死轮回，复活一个凡人的生命，又算得了什么？

接下来，江篱便让鬼帝带着他去寻找顾惜霜和小青砚她们。

意外的是魔女并未将顾惜霜、冷雨和小青砚她们带回神京，反而是放过了她们。

听鬼帝说她们在南宫彦及一众将士的护送下去了边疆。

她们先是来到了战场之上，来到宇文成天战死的地方。

她们在这里找了半个月，才从被掩埋的众多尸骨之中，找到宇文成天的遗骸，虽然过去了数个月的时间，但他尸身仍旧保留完好，并无腐烂。

看到宇文成天的那一刻，顾惜霜爬在尸体上，泣不成声。

之后她们带着宇文成天的尸骨离开了战场，在边境找了一个小山村，安居了下来，并为宇文成天举办了葬礼。

……

“娘亲，他是谁？”

小青砚歪着头看着跪坐在坟茔墓碑之前，以泪洗面的顾惜霜，疑惑不解的问道。

顾惜霜抬起头，眸子红润，她看着小青砚，想要告诉他，这是她真正的父亲，然而话到嘴边，却如何也吐不出来。

她不想让小青砚承受丧父之痛，可是，作为宇文他唯一的女儿，她又怎能不让她知晓她的父亲是谁？

她低下头，思量着，最终她长叹了一口气。

小青砚终究是会知晓真相的，她骗得了一时，却骗不了一时，而且她也不能再瞒着她，这即是对宇文的不尊重，也是对小青砚的伤害。

她伸出手，摸着她的脸蛋，轻声说道：“其实，娘亲骗了你！”

“娘亲……骗了我？”小青砚眨着一双大眼睛，露出不解之色。

顾惜霜点点头。

小青砚迟疑一下，问道：“娘亲骗了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