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明开国公本来还打算上报大明皇帝被流寇劫持的消息,但转念一想要是流寇以大明天子为口号抗清,那么到时候清廷还会倚仗自己,也算是给自己留条后路,再则说出来反而对明皇不利,便先不上报。
这也让流寇将领侥幸逃过一劫,他背着明顺宗连夜翻山越岭追赶顺军大部队。
次日寅时,在南直隶应天府皇城内,两班文武大臣们正在商议着一些大事,以东林党派明南直隶吏部尚书:张慎言,站出来上奏道“启奏陛下,今大行皇帝庙宇尚未有着落,臣议应当上谥号为烈宗敏皇帝。”
但这时一旁的明南直隶礼部尚书:顾锡畴,却提出非议道“不可!大行皇帝一生勤勤恳恳,庙号应为干宗或者正宗,这烈宗敏皇帝未免太过于偏激。”
看着两位大臣们提出的建议,皇位上的明安宗福王弘光帝:朱由崧,想了一下他觉得,当初自己父王明恭宗福亲王:朱常洵,的太子之位就是被东林党人给拉下来的!
现如今再到即位时,东林党人又险些害得自己不能登基,因此便决定借题发挥好好打压一下东林党员。
于是便伸手说道“堂兄大行皇帝陛下这个烈宗敏皇帝的庙号,朕认为有职责其刚愎自用之意,不太适合当庙号,不知吏部尚书意欲何为啊?莫非是大人糊涂了?”
自知说错了话,见此情景明南直隶吏部尚书连忙跪倒在地,低头说道“陛下,是老臣糊涂啊!臣愧对大行皇帝,请求告老还乡还请批准。”
不曾明安宗却故意挽留一下不准其离职,但明南直隶吏部尚书去意已决,又连下三次致仕,才被明安宗准奏。
至此明安宗除掉一个东林党人,接着又把矛头指向明南直隶礼部尚书,称其上庙号有功,把先前他为建文帝复年号,以及上谥号为(让皇帝),庙号〈惠宗〉,又复景泰年号,上谥号[景皇帝],庙号「代宗」,为由假意大力夸奖。
并说道“现如今还为大行皇帝上谥号,此举难能可贵啊!不如顾爱卿就替朕去守中都留守司凤阳行都督府如何?也好表达对大行皇帝的尊重。”
说罢便不顾反对要调他去守陵,这让明南直隶礼部尚书很是无奈。
随后两人都被弄走后,明安宗就发话了,他说道“先帝一生勤恳,为国为民,今殉国煤山,当上谥号为;绍天绎道刚明恪俭揆文奋武敦仁懋孝烈皇帝,庙号思宗,意为思念之意,传朕旨令举国哀悼!”
此外由拥挤派明凤阳行都督府总督兼东阁大学士:马士英,站出来提议道“陛下,既然大行皇帝庙号以定,不如当即派人北上前去吊念,顺便借此机会拉拢入关攻顺的东虏建奴,商议一下这北方之地该当如何处理?臣认为当前我朝应该联虏平寇,先灭李贼在图大计,当册封借兵平寇的吴总兵为尊。”
面对手握权利的人发话,明安宗不敢不从,便打算封吴三桂为〈蓟国公〉。
但眼下该派谁前去和谈呢?正当明安宗不知所措之际,明南直隶兵部右侍郎兼都察院右佥都御史:左懋第,首先站出来说道“陛下,臣反对议和,主张开战,无论是流寇或者东虏建奴鞑子,都是我大明之敌,臣请求调拨人马,北上收复失地,恢复我大明江山,到时可光明正大的祭奠大行皇帝之灵位。”
但此举却被明安宗以及部分大臣给否定了,因为明安宗本身并无大志只求偏安一隅,顶多打打流寇替父王明恭宗福亲王:朱常洵,报报仇而已,对于东虏建奴鞑子的势力他也是略知一二,况且并无太大仇恨。
又加之他手中并无实权,也没有太多兵力物资能够支持北伐,而且明东阁大学士也没发话,因此收复中原之举被多数大臣给否定了!
不过明安宗也看出来他有些骨气?便打算派他出使北方去与东虏建奴和谈,却被明兵部右侍郎给拒绝,并请求皇帝陛下改派他人出使,但眼下满朝文武都惧怕北方东虏建奴鞑子,根本无人敢带头出使。
况且此次出使若谈得好便罢,谈不好凶则丢其性命,差则有辱大明国威,因此无人敢出头。
所以明安宗环顾了一下四周见无人应答,便不准明兵部右侍郎推辞,也让明兵部右侍郎深知此次赴京议和,如同与虎谋皮,希望渺茫,但君命难违,只能照办。
但明安宗为了成功达成[联虏击寇]的共识,还指名道姓的把明开国公兼宁远卫总兵:吴三桂,有亲戚关系的明南直隶瓜洲水师总兵兼后军都督府左都督:陈洪范,叫出来一起领兵北上。
此举也被明东阁大学士所看好并支持。
恰好明南直隶瓜洲水师总兵也有意要北上,便一同前往,还加派明南直隶礼部右侍郎:马绍愉,随行。
与其一起指派的还有明赞画戎政:王言、明高邮卫指挥使:孙正强、明虎贲右卫副总兵:张有才、明都察院浙江道监察御史:杨逢春、明水军左卫千户:刘英,充当使团北上。
就这样在7月初5日,由明兵部右侍郎:左懋第,为正使、明后军都督府左都督:陈洪范、明礼部右侍郎:马绍愉,为副使,携带黄金千两、白银十万两、缎绢万匹,北上向满清乞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