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术。

本质上是世界规则/[意志]的体现，是人门对知识/[真理]的运用。

[语言]承载着信息，但是，有些，或者说大部分揭示世界构成的真理，却是以人类现有的语言无法描述的。

所以，若要广泛掌握法术，还需要学习其他语言，一些以人类的认知习惯和社会结构很难理解的，认知外的语言。

比如深渊语，精灵语，龙咒…

为了掌握法术，人门解析，研究这些语言，勾动世界变化，最终形成一整条施法体系。

在巫师一途径，[法术]本质上只是一种对[知识]的运用，它的释放依靠的是算力——没错，就是大脑算力。

算力越强，智力越高，记下的典籍和语言越多，能够释放的法术（法术位也就越多。

每一位高阶巫师都是一个移动大图书馆，脑内记载着几十甚至上百万本各种人类/非人类语言典籍。

通常，法术等阶越高，需要背下的典籍也就越多。

比如书上举的一个例子，要想学会一个名为大封禁阵的八阶法术，竟然需要背下十七万本以深渊语记下的真理典籍（平均每本几十万字。

李行根本无法想象，一个[人]——要如何才能记下这么多本书。

不过还好的是，那都是高阶巫师的事。

像李行现在所学的这个[光照术]，甚至不需要特意学习其它语言，只需要用人类语言和一种法术语言：[密语]，就能表述清楚。

[密语]是人类专门设计来和世界本质交流的语言。

这玩意给李行的感觉好像是计算机语言一样，只不过交流对象从计算机换成了世界。

一晚，转瞬即逝。

天刚蒙蒙亮。

“光啊！”

随着一声短暂的咏唱，整个房间忽然“恍”一下炸出一道强光，宛若放了几百个大功率灯泡一样。

强光只持续了一瞬。

李行放松下来，一下摊在书堆上，大脑转变回人类思考模式，疲惫感涌上心头。

成了。

光照术，算是学会了。

法术咏唱出乎意料地短，就两个字，也就是“光啊”。

所谓的法术咏唱，也就是李行那一句“光啊”，本质上是对自己掌握知识的调动和引导，就像一个钥匙，或者说心理暗示，当这句话说完的时候，脑内的知识与模型便被牵连调动来影响现实。

学习一个法术需要记住的典籍越多，施法吟唱时间就越长，原理大概就在此处了吧。

毕竟记忆需要一点点调动…

释放出光照术后，李行也算是验证了自己的想法。

“我大概，可以无视职业限制学习法术。”

武法双修，是可行的。

李行心情颇为激动。

实际上，在学会了光照术，算是一根脚趾头尖踏入施法者行列后，李行总觉得，法术这玩意本来就不该有限制，它本来就应该是每个人都可以学的，也是每个掌握真理的人都可以调用的。

而系统，则是给这种真理调用加上了一种限制阀门，只有入职后，这个门才会打开。

而若是不入职，那么即便自身掌控的真理足以影响现实，那也会被堵住。

系统…真的是有益的吗？

李行第一次如此思考，并为施法者体系感到惋惜。

有一层无形的镣铐锁在所有人的臂膀上。

那么修炼者呢？

在没有系统和职业前，修炼者是不是本来就没有属性锁，可以直接通脉？

李行忽然笑了。

没有系统…自己不就是个例子吗。

也许，这是件好事呢。

给还未起床的叶白留下一张纸条让他叫一下自己，李行便躺在书堆里沉沉睡去，恢复精力。

…

李行又是被掐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