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身处筻口镇外围的刘侯铭就收到了这份来自警卫部队总司令部措辞十分严厉的电报。
看着电报上的内容,刘侯铭惊出了一身冷汗:还好没听三排长那个夯货的话,要是真摸掉了前面那个日军中队,恐怕真的会有麻烦。
别看刘侯铭是三大五粗的壮汉,可他的心思可不是一般细腻——他也清楚,这封电报大概率不是团座亲自发的,有可能是李参谋长发的,但他要是犯了错,就是团座保他,也避免不了有被免职的风险。
刘侯铭只是长得壮,不代表人家就是傻子,人家是花了多少精力,多少次出生入死才换来今天的地位,贸然行事,他可不干。
“三排长,我说什么来着?幸好咱们没去干这事儿啊,真他娘的是吃力不讨好啊……”刘侯铭狠狠瞪了一眼差点推他入坑的三排长。
三排长也自知理亏,只得悻悻地低下了头。
“传我命令,除特殊情况,所有人员不得对筻口镇的敌军发动袭击,违者,军法处置!这是警卫部队总司令部的命令!要是谁违反了军纪,我可就不客气了,毕竟张长官要是要拿我的脑袋,我就在那儿之前拿了谁的脑袋!”刘侯铭恶狠狠地说道,这话听着更是对三排长说的……
……
与此同时,远在湖北的长寿店气氛一片惨淡。
长寿店国军阵地以北十余公里,崇山峻岭中,国民革命军第七十七军第三十七师师部。
“师长,咱们的部队快挺不住了,我们的外围阵地已经全丢了,天亮以后,日军部队就会对我们在长寿店两翼的阵地发动猛攻,我们的部队已经损失过半了,守不住了……”参谋长李冀星发出了一声哀叹。
“守不住,也要守!我要带着警卫营去,看看日军是怎么突破我们的阵地的!”此时的柴建场已经是打疯了,他的部队已经损失过半了,要是说他能忍下这一口气,怎么可能。
“师长,不行就下命令让部队撤吧!”李冀星再次劝说一次。
“冀星兄,此时,长官们的枪,已经顶在我们柴建场的后脑勺上了。如果我下了这道命令,我柴建场就是千古罪人了,要像韩复渠一样被枪毙的,我柴建场,就算死,也不能死在军法场上,我应该死在战场上。”说完,柴建场便是十分固执地带着警卫营的两个连离开了师部,只留下一个警卫连照顾师部安全。
……
次日,也就是一九三九年五月四日,日军对长寿店的国军阵地发动了比前两日更为凶猛的进攻。
日军的飞机肆无忌惮地出现在长寿店的上空,那轰炸的航弹如雨点般往下砸,地面上的日军炮兵也丝毫不承让,将一发发充满了罪恶的炮弹轰向了国军第三十七师的主阵地。
及至中午,日军部队终于突破了长寿店两侧阵地,师长柴建场见阵地已经守不住了,便下令部队撤退。
战场上兵荒马乱,烽烟四起,师长柴建场于战场与众人走散失踪。
当溃兵将这一消息传达至第三十七师师部之时,参谋长李冀星悲痛万分,并将该情报向第七十七军军部进行汇报,军长冯治安当即决定任命当初在徐州会战时率领第一〇九旅全旅官兵挡住日军第九师团阻击在宿县整整两天的吉星文旅长为代理师长职务,受命收拢第三十七师部队,并进行适时休整,随时投入下一次的战斗之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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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啊,今晚终于能写个爽了,各位晚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