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本君,命令部队,加强巡逻!”既然无法改变上级的意志,那也只能加强自身了,信田矢雄也只能这么干了。
……
就在信田矢雄下命令的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了六十九军军部。
六十九军军长阮肇昌正襟危坐地坐在临时指挥部的椅子上,闪闪的两颗将星正挂在他的领章上,此时他面前正站着一个穿着鹅绿色中央军军官服的年轻人,只见这名年轻的中央军军官身高约莫一米七几,一副金丝眼镜挂在他那俊秀斯文的脸上显得是更加斯文了。
这是一个儒将!这是阮肇昌对面前这名年轻人的评价了。
阮肇昌今年已经47岁了,作为一名老北洋,他经历的事情也不少,本来见这么一个小小的中校,不应该是由他这个中将军长来亲自接见的,可是对面的可是中央军第三十六师的中校,三十六师可是嫡系中的嫡系啊,这面儿得给。
“长官好,卑职是三十六师二一六团的参谋长方任,见过阮军长。”方任行了一记军礼,十分正式,中央军的军规可是严得很,并没有现代电视里拍的那么不可一世,即使有,那也是个别高级军官罢了。
“敢问可是贵军宋军长派你前来的?”阮肇昌也不啰嗦,直接切入正题了。
方任没有肯定,但也没有否认,只是淡淡地说一句:“我是来告诉阮长官一声,今晚是夺回大场的最好时机。”
“哦?此话何解?”看着方任的态度,阮肇昌有点捉摸不透他的底牌。
“今晚我军将会发起对日军猛烈反击,若是阮长官有兴趣,咱们可以一起干他一票。”方任嘴角微微扬起似是信心十足。
闻言,阮肇昌壮实的身体微微向前一倾,双手肘部顶在桌面上,饶有兴致地说道:“你们宋军长的口气就这么大?据我所知,你们军可就你们一个三十六师,而且还有一个团在新泾北方向,你们顶了天也就两三个团的兵力而已,就敢对日军发起猛烈反击?”
方任轻蔑一笑,说道:“也不尽然,我三十六师戍守江湾两个月,也就打了两个月,两个月都能守住江湾,可不像是某些部队一天就把大场丢了。如果阮长官想跟我们一起赌一把,我们欢迎;要是阮长官想让六十九军的弟兄永远钉在抗日不力的耻辱柱上,那卑职无话可说。告辞。”
说完,方任转身就走,马上就离开六十九军军部。
阮肇昌脸上阴晴不定,最终还是喊住了方任:“等等……我跟你们赌一把,把作战任务交给我们!”
可是阮肇昌却没看见方任嘴角的笑容——事已至此,大概成功了一半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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