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团长,我说了算。再说了,一营离了你,就不能转了?不还有孙宏那小子候补么?”胡家骥慢悠悠的说道,言中满是危胁。
张天海想想也是,人家是团长,官大一级压死人。再说了,他这个营长是刚在火线上任命的,正式报文还没来得及发呢,只是口头告知了一下陈旅长和宋师长,大不了到时再报文上改了个名字,他能怎么办?
想想张天海就觉得是有些憋屈,偏偏他还不能抱怨,所以也只能是无奈地屈服了:“是,团座,我听您的命令。”
胡家骥回头瞪了一眼张天海,怒道:“你小子的表情怎地还像吃了屎似的,人家郑记者不漂亮吗?不优秀吗?你咋摆出这么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对于团长的训话,张天海那是相当无语,简直是哭笑不得——这里还讲不讲人权了,还讲不讲王法了?
不过活在这时代,国军里边可没有政委这个职务,更别想有人给你做思想工作了,全是军事主官一把抓啊,就像是此时的张天海面对胡团长一般——那根本就没有反抗的余地啊。
还是那句话:官大一级压死人。
“是,团座,卑职知道错了。”张天海强颜欢笑道,那笑容真的是比哭还难看。
“滚滚滚,滚回你的一营去吧,赶紧忙完了手头上的事情,就好好想想。老子看见你就烦。”胡家骥没好气地说道,很显然是被张天海这半死不活的死样子气个不轻了。
听到团长下的逐客令后,张天海那是立马如释重负般应了一声“是”,然后一溜烟儿地就跑了。
就在这时,团部参谋长方任向胡家骥走来汇报情况了,恰巧看到了落荒而逃的张天海,于是就问了一句胡家骥:“团座,张天海这小子是怎么了?好像一副很狼狈不堪的样子啊。”
“别提他了,这小子就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胡家骥没好气地说道,像倒豆子一般地倒出了刚才的事儿了:“就在刚刚,就中央社记者来采访的时候,就有一个女记者,挺漂亮的。看到张天海这小子的时候,那女记者的眼珠子都定到他身上去了,就采访着我的时候,那双眼睛都不住地往那小子的身上瞟着呢,明摆着是看上了张玉麟这小子了。可偏偏这小子就是不懂意思,我刚刚跟他一提这事儿,这小子还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摆出一副死样子,老子看着都气。”
“哦?居然还有个漂亮的女记者看上张玉麟这小子了?可是难得啊。”方任难得地笑了下。
“那可不,就那女记者,有脸蛋有脸蛋,有身材有身材的。可别提了,要是我是张天海那小子,绝对是立马接受。”胡家骥那咬牙切齿的样子,仿佛就像是看见一个在糟蹋粮食的小孩一般,恨其不争啊。
“团座,照我说呐,这年轻人就这样,脸皮薄,长大些了就好了。”方任咧嘴笑道,对于张天海这个小上几岁的老乡,他平时可都是颇为关照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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