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立方的咖啡很不错,是手磨的那种,咖啡从漂亮的咖啡壶里倒在洁白的咖啡杯里,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香气。
边上放着放糖罐,还有装着奶的小壶,银色的调羹小巧精致,温立方抬手示意让宋援朝自己加糖加奶,而他自己却什么都没加,端起面前的咖啡抿了一口,微微点了点头。
“您爱喝黑咖啡?”
“是呀,年纪大了就不喜欢加糖加奶了,这样喝感觉更对胃口些。”温立方微笑着回答道。
宋援朝往自己的咖啡里放了一块方糖,然后倒了点奶,再用调羹搅拌了几下端起品了口,点头赞道:“咖啡很不错,很香。”
“喜欢就多喝些,托人从东南亚弄来的咖啡豆,我自己亲手烘焙的。”
“那您的手艺还真是不错,现在会这些的可不多见。”
“呵呵,个人爱好,我这个人呀这辈子高不成低不就,也就喜欢弄这些东西,换在以前就是彻头彻尾的小布尔乔亚。”温立方笑着回答道,这个如今很少提起的名词一出口到让宋援朝微微一愣,接着也笑了起来。
就着咖啡,两人聊了几句,宋援朝这才问到了今天来的目的。
“我明白你的意思,其实你一来我就知道你干嘛来了。”温立方把手上的咖啡杯放下,拿起边上的烟盒向宋朝援示意了下,接着抽出一支烟点上:“其实我不认识你的父母,去给你父母扫墓算是受人之托吧……。”
“受人之托?”宋援朝一愣,他之前就在猜测温立方和自己父母究竟是什么关系,从他的年龄来看要比自己大十来岁,和他父母还差着半代人呢。
宋援朝的母亲王素芬只是一个普通的棉纺厂工人,交际并不多,认识的不是同事就是邻居什么的,要不就是亲戚了。
父母离世后,一些老同事基本不来往了,再说那时候宋援朝去下乡前还小,对于他们也很陌生。至于邻居,除了张建国一家和自己家近外,其余的邻居也就是很正常的街坊关系。
而亲戚,因为父母去世的原因再加上后来的一些事,宋援朝早就和他们没了来往,前世是这样,今生也是如此,更何况宋援朝的亲戚家也没有姓温的。
而自己的父亲那边,根据宋朝援所知也没什么亲戚,父亲的老同事宋朝援基本都认识,毕竟他回来后去了校办工厂工作嘛。所以当得知给自己父母扫墓的人叫温立方的时候,宋朝援也想过温立方和自己父母的关系,想来想去最有可能的也许是这个温立方是自己父亲曾经的学生?
毕竟宋光增当了那么多年的老师,教了那么多的学生。虽然许多年过去,自己父亲的学生念着他,给他去扫墓也是有可能的,可谁想现在温立方却告诉自己他不认识自己的父母,去扫墓只是受人之托,这让宋朝援很是诧异。
“您说的受人之托……这是受的那位之托?”宋援朝忍不住问道。
温立方说了一句稍等,起身出了客厅去了三楼卧室,片刻后他从三楼回来,手里多了一张老照片。
“你看这个。”
“这是……?”宋朝援接过照片下意识问,温立方示意让他仔细看,当宋朝援仔细看着手上这张照片的时候,才看清楚这是一张很旧的老照片了,起码有几十年的历史,照片泛黄,而且上面的人像也有些模湖了,再加上当年的照相技术又比了现在,像素显得有些低。
但就算这样,宋朝援还是认出了照片上左边的那个男人是谁。这个穿着白色衬衣,戴着一副眼镜文质彬彬的年轻人不就是自己的父亲宋光増么?
照片上的宋光増看起来很是青涩,从年龄来看最多也就是十八九岁的样子。而站在宋光增的右边挽着他胳臂的是一个年轻靓丽的女孩子,这个女孩穿着漂亮的连衣裙,依偎着宋光增,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
“这个女孩是我姑妈。”温立方平静地说道:“我姑妈和你的父亲宋老先生是当年圣约翰的同学,他们也是一对恋人……。”
“恋人?”宋援朝一愣,这个答桉让他实在是太意外了,在宋援朝的记忆中,他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事,而且自己的父母感情一直很好。
“是的!”温立方点点头,见宋援朝很是诧异,他缓缓说起了自己姑妈温蕾和宋援朝父亲宋光增的往事。
温立方告诉宋援朝,宋光增和温蕾的确是一对恋人,他们是圣约翰的同学,当年在上学的时候情窦初开的温蕾爱上了文质彬彬又富有才华的宋光增,而宋光增对青春美丽又善解人意的温蕾也颇有好感,两个年轻人就这样谈起了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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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立方告诉宋援朝,宋光增和温蕾的确是一对恋人,他们是圣约翰的同学,当年在上学的时候情窦初开的温蕾爱上了文质彬彬又富有才华的宋光增,而宋光增对青春美丽又善解人意的温蕾也颇有好感,两个年轻人就这样谈起了恋爱。
这张照片就是当年拍的,背景是在法国公园,也就是现在的复兴公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