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柱所过之处，空间仿佛被撕裂，一切虚妄都在这绝对的力量下烟消云散，而那些虚空生物，在这耀眼的光芒中，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彻底湮灭，只留下一丝丝消散的能量波动。

“我擦，这特么什么东西啊？！”

“你们这群天使背着老娘干啥了？尼玛的这技能是什么玩意？”

“天刃审判新版本？这后面天使虚影是从哪来的？”

莫甘娜看着眼前的场景，整个人都要疯了。

刚才天使彦放的什么玩意？一波直接将一堆足以比拟三代兽体的虚空生物一波清了也就算了，三代兽体被她这个五代神体秒了很正常，但那攻击是啥玩意？原理是啥？表面看起来好像就是一个天刃审判，顶多就是聚集的恒星能量多一点，但实际上原理完全不一样，后面那个天使虚影就是最好的证据。

就连莫甘娜，在刚才那一刻都觉得天使彦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神圣，这简直是不可思议。

她是谁？恶魔女王诶好吧，全世界最讨厌天使的人她排第二没人敢排第一，她竟然会觉得一个天使神圣，这还不够扯吗？

如果是科技的效果，特么的什么技术能做到这一步？老娘被间接控制了吗？凯莎带她过来的目的她很清楚，无非就是想要让她看看她所恐惧的虚空是怎么被她的正义秩序所摧毁的。

她倒不是不相信凯莎能做到，但就算做到了又怎样？天使文明之所以能有如今的实力，不还是因为虚空的存在，以及那个她们所合作的未知的虚空文明吗。

依靠虚空来打败虚空，就算赢了又能怎样？她可不会因此而觉得自己的理念是错误的。

何况就算赢了，赢的也是卡尔召唤出来的那些文明，又不是整个虚空。

可以说早在最开始，莫甘娜就做好了凯莎赢下这场和死神卡尔之间的战争的准备，但是她没想到这场战争是这么打的啊。

卡尔召唤出来的那些虚空生物还好说，无非就是实力强一点，堪比三代兽体，拥有一些类似幻体的特性，掌握空间能力，自愈能力不逊色于神圣之躯但更像是通过吸收暗能量来重建。

打肯定是难打，更别说数量还这么多。

即便是她这个四代神体，在没有恶魔七号加持的情况下也不敢说能够稳赢，倒不如说根本打不死，最后的结果大概率是她逃跑。

她本以为凯莎会拿出些她不知道的源自于那个虚空文明的东西来解决这群虚空生物，结果拿确实是拿了，但拿的是天使彦，关键拿出来的东西她还完全看不懂。

那特么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死神卡尔看着这一幕，原本平静如深潭的眼神中不禁展现出了几分诧异，他凝视着天使彦身后渐渐散去的天使身影，那神圣的气息即便是他也感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压抑，他的思绪迅速流转，微微皱眉。

“这就是天使文明背后的那尊未知虚空文明给予他们的技术或者造物之一吗？”

“还有那副旗帜.”

虽然心中涌起几分诧异，但也只是诧异罢了，天使彦刚才所展现的力量，虽然令人震撼，却还不足以让他有所慌乱。

他调整了一下思绪，将目光转向后方王座上一直看戏的神圣凯莎，语气中带着一丝恭敬：“凯莎女王，能否告知，您是如何与您背后那神秘的文明取得联系的？”

尽管他们互为敌人，但死神卡尔与神圣凯莎之间并无私人恩怨。他们只是各自贯彻着自己的意志，无所谓对错，只是选择的道路不同；而且对于这一点，他确实很是好奇。

他之所以能够与虚空联系，召唤出虚空生物，只是一次实验中的巧合，与其说是他打开了和虚空的壁垒，不如说是虚空文明的这些生物主动找上了他。

也正因为将虚空生物完整的召唤到了已知宇宙，他才惊愕的发现虚空文明的生物并非是他所想象的那般，除了生命层次的不同之外，并没有他所希望的那般智慧和远超已知宇宙的科技文明。

只是因为天使文明所表现出来的不同，让他觉得可能他所召唤的这些虚空生物，放在虚空之中只是如同核前文明一般的普通虚空生物，而天使文明，已经和虚空中堪比造神文明的文明进行了合作。

神圣凯莎坐在王座上，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右手轻轻敲打着王座的扶手，显得从容不迫。

“你就这么确信天使所沟通的文明源自于虚空吗？”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玩味，“以你的智慧，应该能够洞察到更深层的可能性吧，不妨大胆地说出你的猜想。”

“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天使文明与虚空之间，并无任何直接的联系。”

死神卡尔微微有些沉默。

如果不是虚空的话，那么天使文明科技的快速发展，以及所拿出来的那些完全区别于已知宇宙现有体系的造物又是从何而来呢？曾经那些强大、古老却已经毁灭的诸如盘古文明一般的传承？绝无可能。

就算是再强大的文明，也要遵守这个世界最基础的规则，哪怕可以一时的改变，也不可能近乎永恒的将那些明显不属于已知宇宙规则造物的东西一直保存。

其实之前他就已经有些怀疑天使文明拿出来的这些东西并非源于虚空，他研究了虚空数万年之久，又怎么可能看不出虚空造物的本质。

只是除了虚空之外，他不知道该往何处想，或者说不敢往更深层次的地方想，因为那是曾经最为辉煌的神河文明都没有接触到的层次。

可是现在神圣凯莎排除了虚空的选择，那留在他面前的答案就很明显了。

“完全区别于已知宇宙和虚空之外的另一个世界吗”

卡尔的神情复杂，有些欣喜，又有些说不上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