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孝扬翻了个白眼,这是明显的嫌弃他。不过为了有能鼎立于京城的气派的新府宅,被他嫌弃也就嫌弃了,又少不了一块肉。
不多时,小橙子又沏来了一壶新茶。
秦铮喝了一口,对郑孝扬问,“你回来的时候,那边如今是个什么情形?”
“你是说青云关?”郑孝扬问。
“嗯。”秦铮点头。
“据说是乱作一团。”郑孝扬感慨道,“可惜了王老将军,未能安享晚年,却这样死了。”
“你一路追到凤阳城的东隐寺,除了那送信之人死了,可还发现了别的什么线索?”秦铮看着他。
郑孝扬也端起茶来,这回慢慢地喝了一口,“你还别说,还真有一件事儿。”
秦铮看着他。
郑孝扬压低声音道,“那人是被人杀的,除了死了送信的那人,还有两个和尚。三人死在一起,一间房里,似乎被人一招毙命,而在墙壁上,有一行草书,写着,告诉芳华,我很好。”
秦铮眯起眼睛,“什么草书?”
郑孝扬伸手入怀,掏出一块娟帕,递给秦铮,“我已经临摹下来了,就是这样的草书,你看吧。”
秦铮接过来,看了一眼,抿唇不再言语。
“是谢云澜的笔迹?”郑孝扬看着秦铮。
秦铮颔首,放下娟帕,“没错,正是他。”
郑孝扬欷歔,“那三人看来是他杀的,一朝毙命,身上没什么伤痕,难道是魅术杀人?那他为何不等我去了再走?而是避而不见,留下这草书?”
“这就不得而知了。”秦铮半响道,“他很好就好,她就放心了。”
郑孝扬嘎嘎嘴,“哎,情啊爱啊,有一个就好,多了的都是债。幸好本小爷这些年立身清正,没招惹什么桃花。以后就只对我娘子好就行了。我这般样子,也没什么人惦记我,金燕也没什么人惦记她。实在是大好良缘啊。”
秦铮扫了他一眼,伸手又拿起那临摹的帕子,站起身,对他道,“给你两日假,回府去收尸入葬吧,再搁下去,那些人都臭烂了。”话落,向外走去,在到门口时,补充道,“顺便把绝命李家那些人的尸也安置了。”
话落,人走出了院外,向自己的院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