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墨呢?有哪位在?”李沐清又问。
依旧无人答话言声。
“公子,既然无人答话,破了阵看看吧。”一人靠近李沐清,跃跃欲试地道,“您若是懒得动手,让属下来,这阵看起来挺精妙,属下刚刚都不曾发觉。”
“不得胡闹!”李沐清摆手制止。
那人道,“指不定这阵中无人呢。您喊了两三遍了,都没人答话。”
李沐清微微蹙眉,想了想,温声道,“这布阵的手法依稀像子归兄的手法,所以,我猜测,这阵该不是芳华布置的。而子归兄布阵手法要较这个阵精妙许多。所以,我猜测,这个阵的布阵之人是经由子归兄给芳华调教的婢女,应是芳华的八名近身婢女才能支撑起这个八方阵。所以,芳华定然在这里。”
阵内八人对看一眼,无人说话。
李沐清又道,“我猜想,芳华一定出了事情,在这里调息养伤,沐清别无恶意,哪位姑娘此时听着,请出来一叙。”
阵内依然无人应答。
“既然无人应声,想必事态较为严重,请恕我实在担心,这便破阵进去了。”李沐清将火把递给身旁之人,就要破阵。
侍画等人见他既然道破谢墨含教给她们的阵法,这阵法是拦不住他了。对看一眼,侍画和侍墨齐齐离开了方位,跳出了阵外,齐齐拱手见礼,“李公子。”
“果然是你们。”李沐清微微一笑。
侍画恭谨地道,“李公子恕罪,我家小姐的确是受了内伤,如今正在运功调息,不得打扰,奴婢们方才不曾立即出来。”
“她受的内伤可重?”李沐清面色微变,“有谁在给她疗伤?可用我内功助她?”
侍画摇摇头,“小姐在自己运功调息,说我们帮不上忙,她内力特殊,只能自己调息。您恐怕也帮不上忙。”
李沐清闻言立即问,“她可有大碍?”
“今日情况极差,才找了这处调息,要看明日小姐是否能调息好个七七八八。”侍画道,“否则还是不能立即赶路。”
李沐清点点头,看了一眼面前的阵,浓雾缭绕,什么也看不见,他问,“我一路追来,在后方十里地的密林处看到些痕迹,便料想你们走不远。于是沿着痕迹一路找来。你们在那里,遇到了什么危险?芳华竟然重伤至此?”
侍画犹豫了一下,想着这右相府的李公子一直对小姐极好,小姐也十分信任她,应该可信。便低声道,“我们碰到了无名山的三位宗师之一的藏锋宗师。”
李沐清面色一变,“怎么是他?”
“当时,小姐将我们八人都留在了密林外,我们便没亲眼见到当时情形,待小姐喊我们去时,小姐被罩在金蝉丝的网里,地上躺了一个血人,是被小姐杀死的藏锋宗师。”侍画道,“当时,小姐受了极重的伤,几乎无力。”
李沐清面色凝重起来,“怪不得伤得这么重,不能再赶路,择地养伤,原来碰到的是无名山未死的宗师。若不是此事耽搁,我此时也追不上你们。”
“李公子怎么未曾折返回京?小姐不是让人给您传信了?请您回京吗?”侍画疑惑。
李沐清笑笑,“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她一人出来,我不甚放心,秦铮兄无法离开京城,我只能代他出来。虽然你家小姐怕连累于我,但我不是怕连累之人,是以一路追随而来。一是怕她出事儿,二是看看是否能帮她处理些事情,三是我也想了解一番她和秦铮兄到底出了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