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芳华仰着脸看着他,“这难道不该疑惑吗?幼齿之童,便知风月,实在匪夷所思。”
秦铮上前一步,跟着她一起坐在了墙下,后背靠着围墙,紧挨着她,漫不经心地说,“我不是与你说过了吗?当年,我拿弹弓打掉了你头上的朱钗,后来看着你那镇定的小模样,便觉得有趣。再后来,我跟踪你出了京城,本想看看你要做什么,没想到你是要混入皇室隐卫,我本来也觉得有趣,可是不查之下却被秦浩所害,险些在乱葬岗丧命。从那时候起,便记住了你,再也忘不掉了。长久积攒下来,竟然成了执念。不将你娶到手,不罢休了。”
“是这样吗?”谢芳华歪着头看着他。
秦铮伸手弹了她额头一下,“不是这样还是因为什么?你来与我说说。”
谢芳华不满地嗔了他一眼,“我本来近日来脑子就不太灵光,再被你弹下去,更笨了。”
“笨点儿好,免得你成日里胡思乱想,熬坏了身子。”秦铮道。
谢芳华将头靠在他身上,幽幽地道,“秦铮,我近来脑子时不时地会跳出来一些画面,你上次也说,我出身在忠勇侯府,你出身在英亲王府,上一世,我没去无名山,与这一世不一样,应是时常进宫才是,怎么能不识得你?我能记起云澜哥哥,也该还有更多的记忆才是。对不对?”
秦铮抿唇,伸手摸摸她的头,“那你都会时不时地跳出来什么画面?”
谢芳华摇头,“乱得很,跳出来,就是那么一瞬,摸不到,抓不着的感觉。”
“所以,才致使你心里困惑不解,百般忧思?”秦铮问。
谢芳华“嗯”了一声,“也许吧,我总觉得脑子很乱,有什么在搅动我的心思,让我总觉得忘了很多事儿,越是去想,反而大脑越是一片空白。可是不想的时候,却又跳出来。”
“那就不要想了。前世的事儿,想不起来,有什么打紧?”秦铮伸手将她抱在怀里,“重要的是今生,上天给一个重生的机会何其不易?何必让前世来累及今生?”顿了顿,又道,“更何况,你的记忆里没我,不想也罢。”
谢芳华揉揉眉心,小声说,“你怎么就知道我的记忆没你呢。”
秦铮低头亲她,“你说你前世血尽而亡,可见没我,若是我在,怎么能让你那般境地?”
谢芳华咬唇。
秦铮撬开她的贝齿,吻她,呼吸微微浊重,“别胡思乱想了,你再这样乱想下去,那些苦药汤子都白喝了。身子什么时候能养好?”
谢芳华点点头,伸手推他,“这是院外。”
“爷的地盘,想如何就如何。”秦铮说着,但还是将谢芳华抱起,向屋里走去。
随着他进屋,房门关上,来到床前,将谢芳华放倒,他的身子压了上去,吻着她暗哑地说,“本来舍不得累你,你却不听话非要胡思乱想,我看还是要你人累一些好了,人累的时候,心便累不起来了……”
说着,便解开她的丝带,华丽的软罩烟裙散落,露出莹白如玉的肌肤。
谢芳华伸手抱住他,头颈蹭了蹭他的脖颈,声音绵软,“秦铮、秦铮、秦铮……”
“再喊下去,骨头都被你喊酥了。”秦铮轻笑,狠狠地吻住了她。
日色虽然将落,但还是白日,外面光线极亮。
窗前的帘子落下,室内昏暗,帷幔又重重落下,掩住了一床春情。
薄了日光,负了月光。
情话绵绵,羞了娇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