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芳华闻到他身上在落梅居浸染久了的隐隐梅香,曾经不适应,如今被他屡次地缠着,已经适应了。无奈地任他抱着。
秦铮感觉到她的乖顺,勾了勾嘴角。
过了片刻,他不舍地放开她,去梳洗。
谢芳华回转身看着他,凝视了片刻,然后转身,慢慢地将帷幔挂上,将被褥叠起。
秦铮梳洗妥当,侍画、侍墨也端着早膳上来。
二人刚吃了几口,侍书便进了海棠苑,对里面禀告,“小姐,宫里的吴公公又来传话给铮二公子。说今日他若是再不听召唤进宫,皇上就亲自来府里。”
谢芳华闻言看了秦铮一眼,能不听皇上召唤,让他亲自来请的,别说满京城,就是满天下除了秦铮也没有一个。
当年的德慈太后和英亲王妃联手疼宠他,可见将他宠成了怎样无法无天的性子。哪怕是德慈太后去了。他脾性也养成了,改不了了。
“行,知道了!你告诉他,我一会儿就进宫!”秦铮漫不经心地对外面道。
侍书应声,转身出了海棠苑。
“沈妃和沈氏的事情,你在郾城,是怎样处理的?”谢芳华低声问。
“还能怎么处理?自然是将秦钰的人拿捏住的人给杀了,痕迹给抹平了。没有把柄证据可依存。沈妃和沈氏还能有什么事儿!”秦铮道。
谢芳华听他说得虽然轻巧简单,但事实一定不简单,不过既然没事儿了,她也就不细问了。只道,“你进了皇宫小心一些!”
秦铮忽然笑了,“你是怕皇叔杀了我?”
谢芳华摇头,“杀了你到不至于!他还不想将英亲王府彻底地推开,但是给你找些麻烦还是可以的。”
“放心吧!如今已经三月了,距离汛期还没有多久了,临汾桥如今毁了,数千亩周遭的良田和百姓若是一经暴雨,那么便是大灾。他如今除了彻查法佛寺失火,还要彻查临汾桥被毁,还要立即找到工匠能手,重新修筑临汾桥,赶在汛期前完工。他事情这么多,哪里还顾得上找我麻烦?”秦铮道。
谢芳华想想也是。
“不过你能担心我,证明心里已经有我了。”秦铮给她夹了一筷子菜,面如春风。
谢芳华嗔了他一眼。
“那只猫呢?”秦铮忽然想起她在平阳城临走时他送的那只猫,回来没看到。
谢芳华想了一下,“当日夜,在城门口,我下车了,那只猫没下车……”她不确定地道,“在云澜哥哥那里吧!”
秦铮闻言顿时对他不满,“我送你的猫,你怎么能随意扔掉?”
“没扔掉!应该就是在云澜哥哥那里。”谢芳华回忆着对他解释,“那日谢氏米粮很多人围在城门口迎接云澜哥哥,哥哥单独到城门接我,乱糟糟的人,我乍然见到哥哥,便忘了那只猫。我下车前,它在云澜哥哥的车里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