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芳华没想到会在这里能遇到二人,果然她的运气是极差的。她刚刚就隐约听出了秦钰的说话声,还不敢确定,不过既然来了,就算遇到秦钰,她也断然没有打退堂鼓离开的道理。毕竟如今她的目标不是秦钰,而是谢云澜。
她用眼角余光看谢云澜,想从他脸上看出见到秦钰时的神色,却发现,他没有任何异常。
谢云澜仿佛不认识秦钰一般,对那酒肆的主人道,“既然有客人先来,酒家就快去忙吧!我带着堂妹去你的后院走走。你后院的山茶树我以前来看着不错,如今正当山茶化开,她想必也喜欢。”
那酒肆主人点点头。
谢云澜看了谢芳华一眼,见她颔首,他抬步向后院走去。
秦钰看着那二人从进来到离开去后院,眸光动了动,却一直没说话。
初迟看着谢芳华挽着谢云澜,有说有笑,不停地向他询问这询问那,一副天真无知的模样,眉头蹙起,待那二人走去后院,他才对秦钰道,“你看中的女人也不如此!朝秦暮楚,水性杨花,不要也罢!”
秦钰闻言慢慢地转回头看着初迟,对他蹙了蹙眉。
初迟见他向他看来,明显的不太高兴,瞪了他一眼,“你不高兴什么?难道我说错了?”
秦钰叹了口气,声音低淡地道,“初迟,我知晓你对她心狠手辣刺我一刀和吩咐人围攻困顿你使得你对她心存仇怨。但是往往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你也不是不聪明和无知之人。从来不对任何事情妄下结论。如今搁到她身上,你怎么反而意气用事了?”
初迟冷哼一声,“出手如此很绝的女人,她心肠能有多好?前两日跟着秦铮,如今又挽着一个别的男人。若非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她这般样子,我说她水性杨花也不为过。”
“那个人是谢氏米粮的公子谢云澜,算是他的堂兄。”秦钰道。
初迟嗤了一声,“你真当我无知吗?谢氏嫡系一脉和谢氏旁支繁衍了几百上千年了。除了如今的谢氏长房和其他各房,其余的什么谢氏盐仓、谢氏米粮等等,都不知道堂了几辈子去了。若说血缘,早就淡得没影了。无非是同宗一族,同姓一谢而已。”
秦钰闻言笑了笑,“就算是同宗一族,同姓一谢,血缘以淡,但是拿出去外面,也是一家人。”
初迟不置可否。
“别的女子我不敢说,谢芳华断然不是朝秦暮楚水性杨花的女子!你以后莫要如此在我面前说她了。”秦钰扫了初迟一眼,声音不高不低,却隐含警告。
初迟用你无可救药了的眼神看了秦钰一眼,不快的道,“不知道她给你吃了什么药,竟然让你如此!难道她刺你那一刀的同时给你下了咒,竟然让你非她莫属了?”
秦钰失笑,“是我没给她下成咒,被秦铮给拦截了,这件事情引为憾事儿。”
初迟无言地看了他片刻,似乎不想再与他说话了,撇开头,住了口。
二人说话并没有避着那酒肆主人,那酒肆主人在不远处用桶舀酒。当他舀好够用的酒后,对二人道,“做红烧鳜鱼大约需要半个时辰。您二人先四处转转,稍后我喊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