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铮挥手打开他的手,“爷有那么没用吗?”话落,慢慢地直起身字,向前迈了一步,虽然脚步还是有些虚软,但的确能自己走。
听言后退了一步,嘟囔了一句什么,不再扶他。
“既然能走自己走最好!”英亲王妃拉住谢芳华的手,温和地道,“走吧!希望这泼水成河拦住火势的招数真能坚持一个时辰。”话落,她抬眼看了一眼天空,这一片天空的半边天都被染红了,除了红色,哪里能看到什么星云。但她又莫名地相信谢芳华所说的话。
谢芳华点点头,和英亲王妃一起迈步。
一行人离开了这里。
法佛寺主持看到一行人离开,想要开口喊,想了想,又住了口,回身对普云大师道,“师叔,我真觉得没底啊!忠勇侯府的芳华小姐说一个时辰会下雨。这……能下得了雨吗?您看看,除了这北方一片天空被火染红了之外,南方那一片天空多少的日头啊。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要下雨的样子。”
“老衲钻营大半生占卜、星象,占卜还能说十拿九稳,悟到了些成就。但是这星象嘛!却是变化万千,怎样也不得其门。”普云大师叹道,“如今没有别的办法,我们也只能相信芳华小姐了。”
法佛寺主持闻言也无奈地点点头。
上千名僧人排开了长线,围着这一口大井的井边打水,有人负责打,有人负责泼。如今不必再去提着灭火,到底是比灭火轻松许多。不多时,这一处地方便因泼水太多汇成了一片河。
大火吞灭了秦铮、谢芳华住的东跨院和英亲王妃住的西跨院后,又开始吞没林太妃、八皇子住的院子,紧接着,吞并谢氏六房老太太和谢惜住的院子,逐渐向右相夫人和李沐清住的院子蔓延。
半个时辰后,李沐清提了一个僧人回到了这一处地方,当看到众僧人在泼水,他愣了一下,随即看向疯狂蔓延的大火,便了然了这样做的目的,踩着石板来到普云大师和法佛寺主持面前,将那和尚的脑袋板正,对二人问,“两位大师,可认识这个僧人?”
“无忘?”法佛寺主持惊异地看了李沐清手里提着的人一眼,失声喊道。
普云大师虽然没失声,但面色也露出惊色。
“我见过无忘大师两次,怕认错,便特意地提人过来给您二人辨认。”李沐清叹了口气,“果然是无忘大师。”
“他……这是做了什么?”法佛寺主持的手有点儿抖。
“他和一个与他年岁差不多的僧人从东跨院正屋破床而出,意图刺杀秦铮兄。我正巧及时赶到,那两个人见我去了,大约是怕被我认出,意图撤退离开,我追了去。只拿住了这一个僧人,那个跑掉了。”李沐清解释。
“这……怎么会?”法佛寺主持上前摸了摸那僧人的脸,脸上并无易容之物。他仍旧有些不敢置信,回头看向普云大师,“师叔,您看,他……”
“的确是无忘无疑!”普云大师道,“他的两个耳后都有一颗黑痣。”
法佛寺主持也看到了垂着脑袋的僧人,他的两个耳后的确都有一颗黑痣。一般人耳后长一颗黑痣实属寻常,长两颗对称的黑痣就比较稀缺了。
“他在寺院待了十年了吧?一直本分,如今为何要刺杀铮二公子?”法佛寺主持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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