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了不得,原来是一个婢女自己下的赌注赢的。”林太妃讶异地道。
“臣妾们一直好奇铮二公子收的婢女听音,这都一个多月了,也不见铮二公子带她进宫来。小小的婢女竟然如此独具慧眼吗?怕是铮二公子事先告诉她押哪个注的吧!”沈妃道。
“我觉得沈姐姐说的有道理。若是铮二公子下的赌注,我们还相信。”柳妃应和沈妃。
“你们这样说也有道理。”林太妃道。
英亲王妃笑了笑,接过话道,“你们不熟悉听音,她啊,的确是个胆子大的小丫头。这样的事情也许真不是铮哥儿让她选的,是她自己选的。那个孩子看着乖觉,其实脾气秉性和铮儿差不多少,都是个吃了熊胆子长大的。”
“王妃,难道还真是她一个婢女下的赌注?”沈妃和柳妃还是不怎么相信。
英亲王妃笑着道,“等回去我问问他就知道了。也许没准真是他让她做的,我这个当娘的,也不敢打保票。”
“今日忠勇侯府小姐没去玉女河?铮哥儿这样的日子口怎么带个婢女去了?”林太妃问。
“他早上先去了忠勇侯府,忠勇侯府的华丫头因过年这两日折腾得狠了,好不容易有些起色的病又回去了。前几日我去英亲王府看她,哎,那脸起了很多红豆子,又不能见人着风了。可怜的孩子,那神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寻到,治好她的病。”英亲王妃叹了口气。
“又严重了?这可怎生是好?我一直奇怪,铮哥儿怎么就非忠勇侯府小姐不娶了?”林太妃看着英亲王妃,关心地问。
英亲王妃见皇上也向她看来,她叹了口气,“这也怪我,当年,我生了铮儿后,正逢她有孕,我和玉婉谈起孩子,便有了个约定,说她若是生个女儿,那么就许给我儿子,我们是手帕交,好姐妹,让两个孩子成了连理,我们也好成了亲家,我必定不会亏了她的女儿。她这个做岳母的,也定然不会难为我儿子。”
“竟然还有这等事儿?这些年怎么没听你说?”林太妃有些惊异。
“当时只是口头约定。”英亲王妃看了皇帝一眼,见他认真地听着,她垂下眼睫,继续道,“况且我们两个妇人家,英亲王府的门庭和忠勇侯府的门庭都不是寻常人家,我们的话也不能做主。我们两个虽然都有心,但是未曾进一步探讨这件事情,谢英和玉婉便双双出事了。这事儿只能搁置不提了。”
“原来如此!”林太妃恍然,“既然这样,怎么就让铮哥儿非她不娶了?你对他提过?”
英亲王妃摇摇头,“我没提过,就是私下里和我的陪嫁丫头说了几回,也许不小心,被他听到了。就记在了心底。九年前,老侯爷寿宴,他大约是见了华丫头。后来华丫头病了,不能出来走动,那个混小子好奇海棠苑的海棠,说什么比比是落梅居的落梅好,还是海棠苑的海棠好,所以,还悄悄地跑去人家海棠苑看过海棠。一来二往,应该就是上心了。前些日子,听说皇上有意要给他指婚,华丫头也过了及笄了,他就急了,这不,才有了灵雀台哪一出。”
“竟然还有这么多事儿?为何以前不曾听你提过铮哥儿竟然私心里喜欢谢芳华?”皇后也忍不住开口询问。
“我哪里知道?一直以来以为他混不吝,跋扈得跟什么似的,不喜欢这京中的小姐们。他住的落梅居也不让任何婢女进去。我一度还以为他不喜女色。担心得跟什么似的?恨不得拖个婢女塞给他。这你们都知道!”英亲王妃气道,“我也是在除夕那天才知道他要娶忠勇侯的小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