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赐婚而已,你怎么知道三年后不是外人?”谢茵轻轻哼了一声。
谢伊顿时气闷,刚要还嘴,明夫人拽了她一下,她不甘心地住了嘴,有些羞恼。
“是啊,我哥哥书房可是藏了很多古迹字画呢,若是芳华姐姐开口要,他怕是毫不吝啬地都给了也说不定。”秦怜不满地看了敏夫人和谢茵一眼,端庄的脸色冷凝下来,“我哥哥这个人,没别的优点,就是有一样,自己把住的东西,只要他不松手,谁也别想抢走。你们可能不知道,芳华姐姐是我哥哥在灵雀台逼婚求到手的,别说三年,就是三十年,怕是也要等着娶进府里算。一辈子怕是也成不了外人。”
敏夫人没想到秦怜如此向着谢芳华,且如此不留情面地冲她说这番话,她向来觉得,秦怜教养在皇后娘娘身边,规矩礼仪具是一等一,说话能说满分,却是要留三分,尤其谢芳华才被指婚给秦铮,她没道理转眼就偏向了她。可是如今,她却是一改往常,冲她来了,话语说了个十分满,她一时间如咽喉卡了一根刺,脸色变了变。
谢茵也没想到秦怜如此帮助谢芳华冲着她们母女来,本来就嫉妒的心里更是如添了一把火,因为说话的人是秦怜,是秦铮的妹妹,她却是什么也反驳不出来。尤其还是听她说谢芳华是秦铮自己逼婚求到手的,更是比她听到圣旨赐婚的时候还要震惊。
“这是怜郡主和芳华小姐、金燕郡主和李小姐吗?”永康侯夫人身边的卢雪妍笑着打破僵硬的气氛,温婉地道,“我是范阳卢氏卢雪妍,妹妹给几位姐姐见礼了。”
秦怜不搭理卢雪妍,拉上谢芳华,“我们走!”
谢芳华笑了笑,被她挽着绕过众人向摆设宫宴的金殿走去。
卢雪妍笑容僵在脸上,一时间有些下不来台。
永康侯夫人怒火腾地便上来了,谢芳华她不过是忠勇侯府的小姐,如今就算赐婚给英亲王府的秦铮了,但在她们一众长辈面前,也不该如此不懂礼数,除了谢氏六房的夫人,她任何人的招呼竟然也不打,说走就走。尤其是当着她的面下了卢雪妍的脸面,她内定的儿媳妇,看着满意至极,如今更是不能忍受。顿时喝道,“站住!”
秦怜仿佛没听见,谢芳华也没听见。
如意和春兰齐齐皱了皱眉头,侍画和侍墨不屑地扫过去一个眼神。
“忠勇侯府的小姐就是这般不知礼数的吗?见了长辈连个问候的话也没有?”永康侯夫人绕过秦怜,对准谢芳华发难。
秦怜脚步猛地一顿,竖起眉头看向永康侯夫人。
谢芳华停住脚步,缓缓转过身,目光清清淡淡地看着永康侯夫人,对上她满面怒容的脸,忽然浅浅一笑,虚弱温和地道,“早先我去了皇后娘娘的宫殿里休息,身体不适,连皇后娘娘、英亲王妃、大长公主的礼都不曾遵循。三位长辈念我有病在身,多说一句话都耗费心血,不曾怪罪。我以为,长辈们的肚量都是宽容的,原来不是。”
永康侯夫人脸色一白,满腔怒火顿时僵住。
秦怜翻了个白眼,对谢芳华道,“你也太实心眼了,你当什么人都能和皇婶、我娘、大姑姑一般的肚量吗?若是谁都能有那份肚量,都是她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