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芳华自然不再耽搁,红棕金几乎并排地与流云驹一同离开。
两匹马脚程如来时一般较着劲地奔跑,转眼间就消失了踪影,只听到一致的马蹄声。
“原来她就是铮哥哥收的婢女听音啊!”燕小姐目送二人身影走远,声音微喃。
卢小姐不说话,娇美的脸庞几乎白得透明,握着缰绳的手攥得极紧。
其她女子显然都知道卢小姐心仪秦铮,但是秦铮向来不给她面子,如今更是一腔芳心空腹,都默不作声。
“卢雪莹,别看了,人家都走远了。”燕小姐是永康侯府的小姐,燕亭的同胞妹妹,回过神,见卢小姐还看着秦铮离开的方向,动了动眸光,大声道。
卢雪莹缓缓转过头,看向她,声音有些沉冷,“燕岚,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
燕岚一顿,忽然嗤了一声,“知道又如何?别说我们托生在这样的人家,就是平民百姓家,也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们喜欢谁,不喜欢谁,自己说了不算。”
卢雪莹脸色暗了下来,不甘心地道,“我便不信,也有的人能在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下找到自己喜欢的人。”
“那也要看人家喜不喜欢你。”燕岚哼了一声,有几分嫉妒地道,“我们这样的身份在如今看来,还不如托生一个婢女的命好。”话落,见卢雪莹不再说话,她一鞭子打在马身上,“走,我们也追出去看看,铮哥哥既然来了,我哥哥他们应该也在。我们没打到多少猎物,看看他们的猎物有多少。”
卢雪莹和几名女子齐齐点头,纵马向出口追去。
秦铮和谢芳华很快就来到了猎场出口。
出口处空无一人,显然燕亭、谢墨含他们还没从里面出来。
秦铮视线扫了一圈,将拇指和食指捏在一处,放在唇边打了个响亮的口哨。
谢芳华瞅了秦铮一眼,低下头,伸手去扯自己的袖子。
“你要干什么?”秦铮看到她的动作蹙眉制止。
谢芳华抬手指了指被她按在身前的小白狐,虽然她刚刚那一剑刺得不深,但是这样冷的天,不赶快给它包扎的话,它流血也会流死。
秦铮意会,对她道,“我给你的那块帕子呢?就用它,用不到你扯衣服,露了胳膊像什么话。”
谢芳华看着自己长长的水袖,不以为然,别说扯一块布,就是两块布,她也露不到。不过既然他阻止,也便不扯了,从怀中掏出他给的那块帕子,左右看了一眼,英亲王妃精致的绣工让她怎么也不忍心拿给这个畜生包扎,给它包扎后就不能要了,遂作罢,放回了怀里。
秦铮一直看着她,将她小小的挣扎看在眼里,蓦地笑了,一瞬间心情极好。伸手从自己袖子上扯下了一块布扔给她,“用我的袖子。”
谢芳华毫不客气地接过他的袖子布片。
“还有这个创伤药也给你。”秦铮又从怀里扔给她一个瓷瓶。
谢芳华又接了瓷瓶,将瓶塞打开,里面的药粉倒出来洒在小白狐的伤口上,之后动作利落地拿了秦铮的衣袖锦布给它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