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有情况!我的头盔裂掉了!”我喊道。
金眼走了过来,检查了一下我的玻璃罩,随后朝着门外的安娜喊道:“安娜!你那边还有头盔吗?南元的头盔罩上的玻璃裂掉了!”
“好,我帮你换一个,你过来!”安娜在外面大声喊道。
我一边朝着安娜的方向走去,一边摘下了头盔,正当我摘下头盔的一瞬间,我感觉脑袋突然一沉,我的眼睛异常的疼痛。
我按着自己的脑袋,手扶着墙,努力地睁开了眼睛,此时我看到了自己的脚下一片狼藉,周围有一些某种建筑倒塌后露出的电线和钢筋,在四周也有电火花不断地闪烁着。
“大壮!金眼?阿星?文姨!”我强忍着疼痛大喊道。
忽然,我听到了自己的身后有一些轻微的声音,我回头朝那走去,发现阿星正倒在一个废墟里,他只露出了一个头,他的身体被重重地钢筋水泥死死地压着,周围一片昏暗,他的占星罗盘碎裂成了两块,就在他的右手边。
我赶紧蹲了下来,用手扶着阿星的脸,焦急地说道:“阿星!你怎么回事啊?你感觉怎么样?”
无论我怎么摇晃阿星的脸,他却丝毫不动,我埋着头,感觉有种从未有过的失落感,忽然我的身后又传出了我爸爸的声音。
“都是因为你,我早就……和你说过不要……不要猎宝,你却不听,你害死了所有人!”
我转身一看,发现自己的爸爸正平摊在一块铁壁上,他的手腕上戴着金色的护腕,护腕已经开裂,里面渗出了浓稠的绿色液体。
“爸爸……你怎么样了?”我走了过来,蹲了下来,看着父亲的眼睛,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瞪着我,他的嘴里反复念叨着,“都是你干的,都是你……”
“不,不是我,不是我的错,不是我!”我瘫坐在了地上,身体不停地摇晃着,我的额头感到越来越疼,无数个声音在我的耳边回荡着。
“南元!南元!”
嘈杂的声音将我的思绪给扯碎开来,我微微睁开了眼,发现安娜正在我的面前,她的手里拿着一块吸氧机,盖在了我的鼻子上,我略微感觉到有点好转,这时金眼用手抚摸着我的脑袋,说道:“你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倒下来了。”
我靠着墙坐了起来,将吸氧器推了开了,换上了新的头盔,随后颤抖着声音说道:“这里有致幻气体或者辐射,大家小心!”
文姨说道:“不对啊,安娜没有戴头盔,为什么她没有事情。”
“可能这种物质只对男性起作用,或许是对男性身体某种特有激素,甚至是y染色体有作用,总之大家小心。”我用一种极其虚弱的语气说道,突然,我感觉自己的肺部有些不适,我猛地咳嗽了一声,一摊黄色的呕吐物喷在了我的玻璃罩内。
“你确定你真的没有事?”大壮看到了我玻璃罩里的呕吐物,说道,“要不咱们先撤吧,安娜,你赶紧叫医生过来!”
文姨也点着头,说道:“先撤!”
“不行!”我强撑着身体,微微站了起来,说道,“我没事,你们……你们赶紧找门,我靠着这里休息几分钟就好了。”
“不行不行,你现在的状态不是很好。”文姨说道,“连你自己都不知道你吐出来的那一摊是什么。”
“没事,我很好,你们继续工作吧,这是命令。”我喘着气说道。
阿星摇了摇头,随后走到了那个八卦图那,继续研究着,我闭上眼睛休息了一会,安娜则走了进来,蹲在我的身边,按压着我的胳膊和胸口。
“乾为天,坤为地,震为雷,巽为风,坎为水,艮为山、离为火,兑为泽,以类万物之情。八卦分据八方,中绘太极之图。”阿星说道,“这里的离位有一个缺口,应该就是门的方位。”
“西……西南,看看西南方向有没有门。”我喘着气说道。
“找到了!”阿星激动地喊道,“西南这边有一个锁眼,但是没有钥匙。”
文姨问道:“安娜,这个钥匙是怎么回事?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啊,我从来没听说过什么钥匙。”
“你上午,找伊戈尔先生,问问他,有没有什么祖传的钥匙之类的东西。”文姨说道。
安娜点了点头,正准备离去,大壮喊了一声,拦住了她,说道:“不要那么麻烦了,看我的,大家闪开!”
只见大壮左手拿着冲锋枪,右手拿着手枪,朝着那门锁的位置连发了几十发子弹,顿时整个洞内是一片火光雷声,我的眼睛被那枪口发出的光刺得睁不开,过了一会儿,那锁的方向已是一片黑色的焦墟。
大壮走了过去,用脚踹了踹那废墟,说道:“这是一个石门,石头被我打碎了不少,但还是不够,安娜,你把外面那一百号警卫叫进来,轮番朝这门射子弹,我就不信了还打不开!”
“大壮,别瞎胡闹。”金眼说道,“安娜,别听他的。”
大壮说道:“再磨磨唧唧的,天都快黑了。”
安娜点了点头,叫了外面的一些人,他们一个接着一个轮番朝着那门发射子弹,不一会儿,那石门就在子弹的狂轰滥炸之下彻底碎裂,我扶稳了身子,朝那边走了几步,说道:“扔一个消杀棒进去!”
文姨从包里拿出了一根消杀棒扔了进去,随着一声爆炸,等烟雾散去,我便在阿星的搀扶下走了进去。
这是一片异常之大的空间,我们站在一个类似于悬崖的地方,在远处的空中,有一石柱顶起的超大平台,平台的八方栓上了厚重的铁链,我用手电筒照了照那平台,发现上面有一个三米高的石像,石像是蹲着的状态,在石像的周围,有四个骑士状的高为十米的石像围着他,头略微低垂,手中有生锈的铁剑插在了蹲着的石像的身上。
金眼被眼前的这一幕惊住了,他从来没有见过这阵仗,大壮也对此感到震撼。
在我们的脚下,有一铁索桥,铁索桥直通平台那头,铁索桥上没有安放木板,只能够踩着铁索前行过桥。
“怎么说,我们要过去吗?”金眼问道,“就踩着这玩意儿?”他指了指铁索。
文姨说道:“没办法,只能这么过去。”
我首先走在了前面,我双手小心扶着铁索,一边挪动着脚步,一边说道:“跟紧点,不要用力晃动,注意点脚下。”
大壮跟在了我的身后,文姨在在大壮的身后,我看了看支撑平台的柱子,这是一根锥形柱子,我想了一下,一边踩着铁链过悬崖,一边喊道:“后面的警卫就别过桥了,前面的平台支撑不了太多的重量,如果人太多,就会塌陷!”
安娜回应道:“我们在这里等你们!”
由于呕吐物渗在了我的玻璃罩内,遮挡了一些我的视线,所以我的每一步变得非常地小心,我的头还是有点晕,自己的身体也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