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俩更惊恐的后退了一步:“她儿媳妇做什么都好,做什么都对,但你要是敢指使她儿媳妇做事,老太太不但扒你们的皮,还要抽你的筋,喝你的血。”
“总之,别动她儿媳妇最多半死,动她儿媳,让你死了又活。儿媳妇是老太太的心头肉,你可千万别打主意。”
包灿木着脸,你们还能说得更玄乎一点吗?他可是一身正气的军人,不信邪。
兄妹俩严肃点头,绝对实事求是,一点不夸张。
包灿沉默了,算了,跟在老爷子身边这么多年,他已经不记得正常人是什么模样了,脸丢得也不少,再来一次,他可以忍。
老桑家人的操作,他觉得,这才是正常的,要不然他怕是得去调查,这一家是不是有人冒充的。
王新凤哭着哭着,声音一顿,怒视老爷子:“桑铁蛋那个狗东西死了没有?”
老爷子忙道:“没,没死,还活着。”
老太太又嚎了:“桑铁蛋那个狗东西还有脸活着,老娘都快死了,他凭什么活着,挨千刀的狗东西,别给老娘回来,要不然老娘弄死他。”
“说走就走,说死就死,说活就活,他算什么东西,老娘都没这么大的脸。”
“没脸没皮的狗东西,害了老娘一辈子,老娘诅咒他生儿子没屁眼。”
桑葚抿了抿唇,努力克制溢出嘴角的笑。
作为这句话曾经的受害者,他觉得很高兴,终于有人垫背了。
桑大壮呵呵,你可真是个大孝子。
老头老太太们已经憋不住了,噗嗤噗嗤的喷笑出声。
作为亲媳妇和亲娘,王新凤是合格的。
亏得王新凤这会没工夫搭理他们,要不又是得一顿鸡飞狗跳。
包灿一拍额头,觉得脑壳好痛。
桑老爷子一点也不觉得好笑,觉得这是应该的,自家那个不孝子死不死的不重要,儿媳妇活着才重要。
“诶诶诶,不回,不回,儿媳妇啊,别生气,别气坏自己,爹动手,爹亲自动手弄死那个狗东西。”
桑铁元……鼻子痒,是不是哪个不长眼的又背后说道他了?
老太太哼了一声,听到榆枝的急呼:“妈,您怎么了,怎么坐地上,多凉啊,快起来。”
王新凤的嗓门实在大,在自家后院的榆枝都听到了。
生怕孟家又出声了,担心老太太出了什么事,赶紧跑出来。
见老太太正坐地上哭骂,急得不行。
王新凤一见榆枝,瞬间从泼妇变成慈母:“哎,枝枝啊,你咋出来了,今天外面有风,你当心点啊。妈没事,别担心啊。”
顺着榆枝的手就站起来了,麻利的站起身,特别慈爱讲道理。
看得包灿也是啧啧称奇,老桑家这个儿媳妇,才是最牛的人啊,食物链顶端的存在。
桑老爷子看着榆枝直搓手,想插话又不好意思,还有些激动:“那,那个,儿媳妇啊,这这这……”
王新凤白了老爷子一眼:“这这这,这个屁这,没眼力见的老东西,这是你孙媳妇。”扭头又特别和蔼亲切的跟榆枝介绍:“枝枝,这是你那个死了又活过来的爷爷。”
死了又活过来的桑老爷子……这话没毛病。
榆枝惊诧了一瞬,看了眼桑葚桑叶。
兄妹俩不敢和她对视,悄摸摸的搞小动作装聋作哑。
榆枝也没生气,笑着对老爷子道:“爷爷好,我叫榆枝。”
老爷子被榆枝喊得心都化了:“诶,孙媳妇好,好好好……”一双大手无措的在身上摸,企图摸出一个子。
奈何只摸出几个口子,本就破烂的衣服更烂了,一毛钱都没摸出来。
老爷子臊得老脸通红,尴尬的冲榆枝笑笑,王新凤直接赏他个大白眼。
老爷子忙扑向包灿,他平时不花钱,不带钱,买东西都是包灿帮忙买单。
“包小子,你咋没点眼力见,赶紧的。”大糙手着急忙慌的在包灿兜里掏。
包灿穿得整齐干净的衣服,瞬间就凌乱了,就像被人蹂躏过似得,有些惨。
包灿气得真想把老爷子的爪子拍开,放开,我自己来。
奈何自己干不过老爷子。
“桑老,我来,我自己来,您别急。”包灿生怕自己被老爷子当众扒光,忙掏出身上所有的钱:“给给给,桑老,今天不凑巧,只带了这么多。”
桑老爷子也不看,一骨碌抓手里,笑得面目狰狞往榆枝手里塞:“孙媳妇啊,爷爷今天出门急,准备不足,下次,下次爷爷给你包个大红包。”
老爷子已经很努力表现得慈眉善目了,奈何硬件设施不尽人意,他的笑容易笑死人。
好在榆枝能透过现象看本质,一点不嫌弃老爷子狰狞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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