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脸的吗?
你这么大个人物,随便伤害百姓,不怕被口水淹死吗?
难得不该给她一个申辩的机会?
伸出尔康手准备阻拦桑老爷子的众人,倒是很淡定了,习惯了,默默收回手。
算了,他们哪阻止得了桑老爷子那个老痞子,他没直接拧脖子算客气了。
桑叶的小背脊挺得直直的,小模样特别骄傲,瞧见没,我家的太爷爷。
对榆梦投去鄙夷一眼:“活该,嘴巴这么臭,多喝两口老血洗洗,下次再敢喷粪,我就让我奶用大粪给伱洗。”
桑老爷子和桑叶如出一辙的鄙夷小表情,还特别幼稚的淬了一口:“就是,什么玩意,还想欺负老子的人,瞎了你的狗眼。”
桑葚……这俩,他一个都不想认。
榆梦气得想再吐一口老血:“你,你们,你们这是滥用私刑,是故意伤害,是以势压人,我不服。”
“不服来战。”
“不服来战。”
一老一少,胸脯都挺得高高的,下巴扬得高高的,声音洪亮,气势十足。
默契程度,想让人觉得不是一家人都不行。
众人齐齐扶额,以后老桑家怕是要热闹了。
老不知羞,少不更事,都是不嫌事大的。
就你们这样的,让人家战,你们还不如直接递把刀给人,让人自己抹脖子。
包灿呵了一声,他以前的感觉没错,这俩能玩到一起。
榆梦噗的一声,飙了口老血,昏死过去了。
一老一少欢喜的击了一掌,一身骄傲。
“小乖乖,她咋欺负你的,说,老子看看这一脚够不够解气。”
众人……您老好歹讲点理,做个人吧,官老爷判案都得给嫌疑犯一个申辩的机会,你这一言堂怕是不合适。
再说,人家都昏死过去了,好歹留条狗命吧。
老爷子才不管,桑叶这个小恶霸也不管。
“她咒我奶,骂我妈,她还让我们滚出帝都。我奶叫王新凤,她咒我奶死,我奶活得好好的,身强体壮,嗓门大。”
王新凤三个字,差点没让桑老爷子原地飞升。
心里所有不敢问出口的迟疑,都得到了解答,活着,真的还活着。
老爷子激动得眼眶都红了:“莫讲理,老子有事,你自己玩吧。”一边一个,夹起桑葚桑叶就跑,就跟拐孩子的人贩子似得,包灿在后面一脸绝望狂追。
老爷子,不至于,慢点啊。
被夹的兄妹俩……其实他们自己跑速度不慢的。
蓝天勤张了张嘴,算了,嘴角微微上扬,真好。
莫老爷子也挺高兴的,他和桑老爷子是好友,几十年的好友了。
他知道当年桑老爷子儿媳妇出事,桑家两个男人有多痛。
如今找到人,自然高兴激动,他没有阻拦的理由,自己的生辰,不重要。
至于真假,他相信,就凭老桑家的体格,也不是一般人能冒充的。
好啊,他的老伙计终于有盼头了。
“这事,我希望在老桑家人没有出来说之前,在场的所有人,都不要透漏出一个字。”
桑家地位特殊,他们就两个老家伙,不像其他世家,怎么着都有两个后人,或多或少沾了些派系立场。
桑家两人一直中立,或者说,他们独立,他们无后,也不培养势力,不发展派系,一心为国为民,纯粹干净。
也正因为这样,他们声望很高,比任何派系,任何人都高。
为此,地位斐然,都想拉拢他们,但都不敢轻举妄动,大家相互制衡着,倒是相安无事。
可如今,他们有亲人后辈了,那些人不得不生出心思。
莫老爷子可不想老友刚找回来的亲人,就灾祸连连。
哨卫们以服从命令为天职,莫老爷子这样说了,他们肯定会守口如瓶。
几个老爷子老太太都是不管事的,也真心为桑老爷子高兴,明白其中的厉害关系,自然也不会说。
唯一有可能的是昏迷的榆梦。
莫老爷子微微眯眼:“把她带下去好好审问。”
“是。”哨兵麻利的将人带走。
莫老爷子又看向蓝天勤。
“你是哪家小子?”
蓝天勤恭敬的行了一礼:“莫老好,小子姓蓝,名天勤,我爷爷蓝随,家父蓝常舒。”
一听姓蓝,莫老爷子面容柔和了些:“蓝家小子啊,你爷爷带你们来的?”
“是。”
莫老拍拍蓝天勤的头:“你是个聪明孩子,回宴席厅吧。”
“好,小子告辞。”对着所有老头老太太都行了一礼,才缓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