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葚桑叶对这些身外物,都没有太大的需求,无所谓的点点头。
“可以。”
一家子欢欢喜喜去书店逛了圈,桑叶对书店里的所有东西都不感兴趣,纯属陪逛,外加搬运工。
桑葚却很喜欢这里,买了不少书,必用的铅笔本子橡皮这些买了,还买了钢笔,毛笔和墨汁墨水,以及字帖。
这些以前就想买了,不过云关县太小,没有书店,百货商店里,东西也不全,那时候家里也不敢出现大笔的花销,如今倒是没那么多顾忌了,一次买了个痛快。
出了书店,又去买了几只烤鸭,自家,老爷子和工人那里,都尝尝。
买吃的桑叶喜欢,乐颠颠的又去买了卤肉猪蹄。
看见牛肉还要伸手,王新凤一下就急了。
本来看在榆枝的面子上,纵容俩崽子一次,可桑叶这个小瘪犊子一点不知道客气为啥,啥啥都要,再大的家底怕是都不够她吃的。
手指头狠狠戳在桑叶脑门上:“你给我消停点,家里花钱的地方多,别以为你们妈好说话,你们就可着她欺负,走,赶紧回家了。上个学而已,真以为自己能耐大了,买了这么多还不知足,想上天是咋的。”
桑叶白眼一翻,哼,一个多小时前,你还在夸你儿媳妇读书厉害,多牛气呢,到了她这里,就不算个啥了,可真是亲奶。
冲王新凤做个鬼脸,撒丫子跑了。
王新凤磨着后牙槽追了两步:“你个小瘪犊子有本事别跑,看老娘不打得你爹妈都不认识。”
榆枝笑着拉住王新凤:“妈,别生气,今天高兴,咱就纵这一回,以后咱就自己做,自己做的划算。”
“还是枝枝懂事,家里这三个瘪犊子一个比一个气人,就知道吃,张着大嘴吃,喂不饱的狗,尽瞎祸祸粮食,瞧着就糟心。”
无辜躺枪的桑大壮和他儿子桑葚……虽然,他们确实能吃,但这么说,是不是有点太不顾他们的脸面心情了?
王新凤才不管,拉着榆枝就走,一点都不想看到姓桑的三人。
回到家,榆枝就忙活着画书包图。
现在的书包,基本上都是军绿色的斜挎包,上边印着时代图画或是标语。
榆枝多活了几年,那时候开始出现双肩包,她准备做那样的。
布料用厚实的粗麻,灰黑的颜色耐脏也耐看。
只是一个简单的背包,没有太复杂的样式和设计,婆媳俩一起做,一个下午,加一个晚上能做好。
榆枝还在上面绣上兄妹俩的名字,做出独一无二的书包。
书包瞧着不出彩,但在这个普遍斜挎包的时代,双肩包本身就很独特了。
翌日一早,兄妹就背着书包,带上给万老爷子送的早饭,早早出发去上学。
按照正常情况,他们早该开学的。
不过今年因为大学第一年开课,出现了些特殊情况,就往后调了几天。
兄妹俩不在家,榆枝莫名觉得家里好似安静过了头。
为了不让自己胡思乱想,画了不少图,和王新凤一起做衣服。
再有几天,榆枝也要开学了,不知道大学里忙不忙,想着先多画些出来。
到时候家里只有王新凤的时候,她能有事做,而且天气快暖和起来了,正是卖衣服的好时候。
家里房子能在她开学前,将后院完工,一家子搬进去住,那时候不管做什么,都能更方便。
另一边,被朱明花打了一顿的榆梦,在医院里躺了两天,才缓过来。
回到家,久等不到消息的榆成波脸色很是难看。
当得知榆梦将事情办砸,并且曹元已经死了的消息时,更是二话不说,也将榆梦打了一顿,赶了出去。
榆成波妻子,榆梦的娘,曹大丫,也就是曹元的亲姐,见女儿被打得半死,不但没有帮着求饶,想办法救治,反而火上浇油,满心恨意,觉得打得不够。
曹大丫出生乡野,是个极度传统的女人,在曹家扭曲的教育下,习惯依靠男人而活,重男轻女,还是个扶弟魔。
会和当时还一事无成,如同烂泥的榆成波在一起,也是凭借她那张还能看的脸,被榆成波当街调戏过后,就认定自己是榆成波的人,从而跟着给他。
是字面上的跟着,两人并没有办酒席,扯结婚证,在法律层面上,并不是夫妻。
曹大丫不懂,曹家不懂,榆成波装不懂,这事就这么拖了几十年。
那时候的榆成波啥也不是,能有女人愿意跟他,自然乐意。
只是随着年龄增长,榆成波地位升高,曹大丫容颜不再,榆成波野心膨胀,这个糟糠之妻,连个保姆都不如。
榆成波在外面的女人,年轻的比榆梦都小,私生子私生女自然有,不过,为了名声和前途,都藏在外面,从未公之于众,或是同进同出带回家。
这些事,家里人是心照不宣的都知道,但曹大丫并不觉得生气,反而很感激,因为榆成波没有赶她走,并且她是榆成波唯一承认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