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好了,离帝都大学二十分钟路程的帝都附属小学,以后可以通过升学考试,考附属中学,附属高中,将来考大学,附属学校的学生有优势。”
美滋滋的桑叶一点不知道,自己一次炫耀,就把好好的松散学校给炫耀没了,即将面临苦逼的学习生涯。
帝都附属学校榆枝是知道的,不过她以前住的地方离帝都学校远,就近选的学校。
但帝都学校的名声她知道,出了名的严格,各种规矩制度很多,在学习上要求十分严苛。
但教学质量也很好,能在里面读的人都是尖子生,将来只要不走歪路,前途一般都很好。
“需要入学考试吧?”
桑葚点头:“要,我跟招生办的主任说好了,一周后过去参加资格考试,考过了,就能在开学的时候参加入学考试,通过了入学考试才能正式进入学校读书。所以……”桑葚眸光幽幽的看着桑叶:“接下来的一周,我会对你进行突击训练。”
吃得欢快的桑叶浑身一僵,惊恐的看着她哥,她怎么觉得她哥身上充满了对她的深深恶意?
榆枝给俩孩子一人夹了块红烧肉,鼓励道:“小葚叶子加油,妈妈相信你们一定可以的,但也别有压力,一时间没发挥好,没考上,我们再去看其他学校就是,不用有负担。乖,快吃吧,多吃点,待会就在炕上好好看书。”
桑叶觉得整个人都麻了,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其他人可不知道桑叶的苦,王新凤又问桑大壮几个房子的事怎么样了。
瘦猴叽叽喳喳的说事情进展,吃饭的事也没耽搁。
不过现在进展不大,说要等晚上看。
吃过饭,桑大壮几兄弟又出去了,桑葚兄妹俩收拾碗筷。
王新凤拉着榆枝去看她买的东西,一个劲的夸榆枝买得好。
榆枝也高兴的跟王新凤说这些东西的安排,母女俩亲亲热热的,温馨极了。
隔壁的小妇人听见两人说话声,心里羡慕,却没有凑上去,她不是个趋炎附势,喜欢占便宜打秋风的人。
何况,下午院子里有其他人,她担心别人觉着王新凤好似没有那么凶,就想着去占便宜,给王新凤他们添麻烦。
晚上,桑大壮他们回来的时候,果真带回了好消息,他们找到了青莲的儿子,也和青莲商议妥当了,明天去确认了孩子没有错之后,就能买卖房子了。
不用说,孩子肯定是李甘找到的,榆枝对李甘的本事,忍不住又竖起了拇指,几十年前的事了,一天时间就让他给找到了,这样的牛人还有谁。
不过,瘦猴说,看青莲的意思,是不打算和自己儿子相认的。
“为什么?”榆枝不懂。
瘦猴耸耸肩:“她自己说是因为一个人过惯了,不想多个儿子来烦她。我们猜她可能是怕儿子惦记她钱,临老了又让儿子迫害一遭,不得善终,所以还不如拿着钱,自己过逍遥日子。”
是吗?榆枝不太认同,既然怕儿子是白眼狼,惦记她的钱,为什么又要去找。
但不管是什么,都是人家的事,他们的目的只是房子。
想起惦记房子的孟家人,榆枝微微眯了眼。
孟家啊,前世让榆梦一家飞黄腾达的人家,帝都有权有势的人家。
上一世,榆梦最先是想通过她,和孟家牵上线。
没成事后,她又几经曲折,攀上了孟家嫡女,然后才有后来的事,这些是她当年报仇时查到的。
重生回来后,榆枝本想趁着榆家还没攀上孟家,让榆梦血债血偿。
可是没想到,她还没来得及腾出手找榆梦的把柄,就先对上了孟家。
孟家啊,算得上是帝都的豪门,他们家能斗得过吗?
想到这事,榆枝也没心思吃饭了。
又怕王新凤桑大壮担心,硬逼着自己多吃了两口。
饭后,李甘几个跑了一天,累得不行,随便洗了洗,就去睡了。
隔壁小妇人家,她家男人是做苦力的,有活就做,没活就满世界找。
昨天运气好,临近晚上的时候,找到一个扛包的活,今天上工,扛一包一分钱,一直干了一天,扛了三百多包,挣了三块多钱,天都黑尽了,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来。
对上小妇人希冀的眼神,愧疚得不行。
用又黑又糙的手,从兜里摸出被他包了一层又一层皱巴巴的毛票,加起来三块多钱,递给小妇人:“今天太晚了,我没能买到米,这是钱,你明天早点去供销社看看。”
小妇人拿着钱,抖着手数,三块多,就是三百多包啊,一包一百多斤,这个男人怕是抗得吐血吧。
吸了吸鼻子,把泪意收回去,拽着男人的手臂进屋:“没事,快进屋歇歇,我给你弄些热水洗洗。”
男人摆手:“不用热水,费那柴火干啥,我用冷水洗洗就得。”
小妇人没听,让男人坐着,就给他打了盆热水,先洗脸洗手,再泡脚。
男人泡脚的时候,小妇人给他端了杯热水:“快喝些暖暖。”
屋子里昏暗,男人也没看,端着就喝了。
到嘴里才闻着一股奶香味,拧着眉问:“这是什么,一股子腥味。”
小妇人小声的把白天的事说了,男人一听就急了,蹭的起身就从盆子里走了出来,大声呵斥:“你这妇道人家怎么这么不懂事。”
这声喊可不小,屋子又不隔音,惊了不少人,三个孩子吓得一激灵,小的那个更是嗷嗷哭,两个大孩子忙去哄弟弟。
小妇人一急,也顾不上孩子,忙扯住男人低声道:“别嚷,别给人家招麻烦。”
男人一想也是,气鼓鼓的坐了回去,脚也不洗了,胡乱的蹭两下就穿鞋。
压低声音道:“明天给我把东西还回去,吃了的我多去找些活干,给补上。咱们人穷,志不能短,不能就想着不劳而获占人家便宜。许春娘,老子警告你,我汪家的人,不能做软骨头,更不能做丧良心的事。”
“我没本事,给不了你好日子,你要是过不下去,走就是,我不拦,但别给我做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事,我老汪家容不下,我老汪家的孩子,也不能学这些。”
许春娘,就是小妇人,又急又委屈,忍不住哽咽着在男人身上拍打:“汪胜兵,你个混账玩意,说的什么鬼话,你这是戳我心窝子啊,我什么时候嫌弃你没能耐了?我什么时候做上不得台面的事了?你就要赶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