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跟着跑腿的伙计一路来到距离来福客栈不算多远的飘香酒楼,和来福客栈相比,这边可就要冷清许多。
甚至可以说是没人,只有几个伙计在里头擦桌子板凳。
做生意最讲究人气,毕竟人都是喜欢扎堆的,哪里热闹难免就会好奇跟着过去,所以客流量就被来福客栈给收去了。
元满被流光扶着下马车时看见他们酒楼冷清的生意也有点没法说,但是自家生意红火那也是凭本事啊,对方这么沉不住气可就不大好了,怎么才第二天就找上门来了。
她还以为,哪怕真有同行不服顶多打擂台嘛,什么降价啦,换菜色,搞优惠,不就这些?谁知道知道人家压根不按套路来,见来福客栈一红火,当即就把人截回来了。
元满心里啧啧称奇,但脸上还是十分淡定地踩着脚凳下来。
周煜紧跟着也下车。
此时豆大的雨滴也变成零星小雨,流光还是将油纸伞给撑开来,周煜顺势接过,然后给元满和自己撑起来。
流光还穿着蓑衣斗笠所以不用,马车就直接停门口了。
带路的伙计一到酒楼就窜上二楼去回话,而后又立马窜下来对着他们行礼道:“我们老爷请你们上二楼!”
流光将斗笠和蓑衣在门口卸下而后甩给一旁的伙计,将那小子吓了一跳慌慌张张地抱住湿答答的雨具。
流光才笑道:“你们家待客之道可真有趣,罢了,也不与你们多计较,且赶紧将热茶备上,耽搁了我家少爷和满姑娘的宝贵时间,可不是你们这些人赔得起的。”
周煜不与这些下人多费口舌,流光对这些事情信手沾来。
主仆配合得挺好的。
将富家子弟的矜贵与傲气散发的淋漓尽致,气场就得压人。
那带路的伙计冷汗淋漓,但还是笑着重复道:“楼上请。”他也是给人跑腿的,哪怕再不愿意得罪也是没办法的啊,也是两边为难,不管自家主子还是别家贵客,大人物打起来总得小人遭殃,此时他早已经慌得不行。
流光也没多为难他,不过是一条走狗罢,他们周家的礼数也不是对这种无礼的人家的,人家既然无礼他们自然要摆足架子,免得叫人看轻了去,周家再怎么落败那代表着也是京城那位的脸面,怎么能怂呢?
周煜示意让流光退下,流光颔首称是才护在俩孩子身后,周煜这才带着元满一步步踏上木楼梯朝二楼去。
元满为了不给周煜丢面子,所以也矜持地没有东张西望,不过她刚刚快速记下这边布局,还是一个两层楼的酒楼,只不过里头很宽敞就是,上楼的楼梯则有两个。
她悄悄记在心里,万一有个什么逃起来也要快一点嘛。
周煜见她还算淡定也就放心了,拉着她手上二楼才松开。
元满在他身边站定,而后就见那位伙计将左侧的房门打开就露出里头七八位二十多至三四十岁的男子们。
每人的穿衣打扮都是富态模样,玉簪,玉坠,玉扳指,金串子,看着就跟恨不得将一堆宝贝给全戴身上也不嫌重似的。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