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满怎么帮的不可细说,只能说元如兰捂着屁股嗷呜哭嚎着回去的,那叫一个凄惨,将元家在家的人都惊动了。
葛氏从堂屋里就是骂骂咧咧地冲出来,“要命的丫子,成天不得安生!怎的?又怎么了这是!?”
元如兰的声音太过凄惨。
西厢房里的小厅,织布机的声音戛然而止,做绣活的手也一顿。
温氏和元绣心里一咯噔,就怕是俩孩子不合打起来了。
一旁的元如梅带着看好戏的目光看了眼惊慌的母女俩。
故作担忧道:“二伯娘还不赶紧出去瞧瞧?满妹妹总和我小妹过不去,也不知又怎么了,可别打起来,阿奶可是要怪罪人的,唉,真是不懂事,我先行一步去瞧瞧啦。”
话落,将手上的荷包一丟,拍了拍不存在的灰尘,嘲笑睨一眼温氏和元绣,然后步伐款款地往外边去了。
此时屋后。
三房夫妻俩好不容易将猪粪挑去沤肥,正舀水冲猪圈。
夫妻俩都用头发在鼻子下边打了个结,因为臭味面目狰狞,这会儿隐隐约约听见小闺女哭声,苏氏一激灵,抓住身旁丈夫的手臂,道:“诶!大钱啊!你听听,你听听是不是咱们闺女的声音?”
元大钱被气味熏的上头,此时晕晕乎乎的,听见苏氏这么问,奇怪道:“应该不是,应该不是。”
苏氏侧耳仔细听一会儿后,一巴掌拍在元大钱手臂上,疼的他嗷一声,骂道:“你蠢啊你!怎么当人爹的!这就是咱们小闺女如兰的声音!哎哟心肝哟!这是怎么了?莫不是二房那小贱胚子欺负咱们如兰了?看我不收拾她!”
苏氏骂完元大钱后,将脸上的头发一解开,扯了几根发疼的呲牙咧嘴,接着放下袖子就气冲冲地往家中去。
元大钱捂着自个手臂疼的也呲牙咧嘴,心道自个媳妇儿当真不疼他,下这么重手,心骂道:“这一天天的。”
担忧自家出事,也紧忙把水瓢的水往猪圈里一泼,骂道:“去你的!!”
不敢冲媳妇发火只敢冲猪圈发火的元家老三这才赶紧跟上。
大肥猪说我招谁惹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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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三房夫妻俩赶到前院,元满已经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那姬大婶还说不怕咱们家,说是她嘴皮子比阿奶还利,还说阿爷还说阿爷”
元满作出一副欲说还休的模样,不敢说出下边的话。
葛氏已经气的将眉挑的老高,见状大吼出声道:“说!你给我说!那贱人还说什么了?!”
元满迟疑,为难要哭不哭地道:“那话我不好说出口,实在太重了”
葛氏立时跳脚道:“我还真要听听她能说出什么断子绝孙的话来!你说!你不说我就收拾你!”
元满这才咬牙闭眼直接说:“她还说阿爷是快要进棺材的人!所以她不怕咱们家,说是她大儿子一人就能制的住阿爷”
这句话让在场的都变了脸色。
温氏和元绣直皱眉头。
这句明显就是打人脸面的事情了。
他们家最大的当家做主的人是老了些,可下边还有三兄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