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红慢慢爬了起来,从储物镯里拿出衣裳穿戴遮羞。
苗毅始终背对,没有再多看一眼,似乎清醒了,‘药性’似乎过去了
“大人已经帮贱妾赎身了,贱妾还有两个惯用的丫头在冠雅阁,麻烦大人帮我要过来。”下了榻的飞红依然是一身红裙,皱着眉头捂了捂腹部,赤着裙下双足,玉足宛若凌波,慢慢从苗毅身旁走过去,听不出喜怒哀乐的轻轻说了声,一副‘我还有选择吗’的样子,静静走到了梳妆台旁站好,“大人还要出去见人,贱妾为大人梳理。”又是一副已经认命的样子。
苗毅目光微闪,斜了她一眼,也慢慢走了过去,站她跟前,伸手拨开了她遮颜的乱发。
飞红微微抬头,青丝垂肩,肤如凝脂,玉面如花,又似瑞雪初晴,樱唇莹润,一抬头双眸剪水迎人,兼带几分秀外慧中的气质,星眸与苗毅对视了一下,又微微垂首不语。
苗毅鼻子凑了过去闻了闻,暗香萦绕,又伸手挑起了她玉润下巴,仔细端详了一下她的容貌,微微点头道:“比画中人还美,是个真正的绝色美人,倒是我唐突了。”
飞红平静道:“只要大人喜欢就好。”
苗毅放开了她,绕身坐在了梳妆台前。
飞红到了他身后,解开了他昨晚因为荒唐而有些歪倒的发髻,拿了梳子重新梳理。
苗毅盯着镜子里的她的一举一动,又是那番话:“刚才细想了下,昨夜的确不知是怎么回事,从未如此冲动过,看来的确是你太过美丽,让我难以把持,当真是让你委屈了,你可再好好想一下,如果不愿跟我,现在还来得及。”
他是真巴不得这女人说出不想和他在一起,然后大家一拍两散,否则把一个奸细养在身边实在是麻烦。其实他昨晚就想依着飞红的拒绝算了,可他偏偏得装出已‘中毒’,可谓美美占了次便宜,毕竟将这么一个大美人给睡了,处子花开,也的确是回味无穷,然此时心中并未任何喜悦。
飞红:“春花秋月楼是贱妾第二次见到大人,第一次也是在春花秋月楼,那时大人一怒,几百颗人头血溅当场,真正是让飞红战栗难忘。大人白手起家,炼狱之地单枪匹马血战百万大军,乃世知英雄,飞红也久仰大人威名,素怀仰慕之心,能委身大人并不觉得委屈,只是大人昨晚强掳,令飞红有些梦破,怎么都没想到大人竟是…如今既已如此,飞红已不作二心,只盼大人能善待贱妾。”
苗毅叹道:“荒唐事既然已经做了,后悔也没用,你既然已决心跟我,自然会善待。不过你的出身你是知道的,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徐堂然那般,先给你个‘妾’的名分吧,若将来觉得合适,再扶正也不迟。”
说完这话心里在嘀咕,扶正?这话若是让云知秋知道了,非得跟自己拼命不可,也不知道杨庆那边有没有跟云知秋解释通…他现在都不知道回头怎么面对云知秋。
飞红手头上僵了僵又继续,道:“全凭大人安排。”
苗毅点了点头,又叹道:“我似乎惹出了事啊,听说你的干娘是那个掌管天庭贡园的绿婆婆,回头绿婆婆怕是会找我算账吧?”
飞红:“飞红已委身于大人,干娘就算找来又能怎样,难不成还能让贱妾再回冠雅阁?飞红已是残花败柳之身,再回去也没了飞红立足之地,有了大人的前车之鉴,只怕人人都抱着寻花问柳的心思来找贱妾。干娘那边飞红自会应对,大人无须多虑。”
“那就好。”苗毅微微一笑,只是笑容有些深刻,盯着镜子里的红衣,补了一句:“我杀人太多,见惯了血腥,不喜欢在家里也看到血色,身上的红衣换了吧。”
飞红怔了怔,问:“大人希望贱妾穿什么颜色?”
“你自己看着办吧,只要不是红色就行。”苗毅随口回了句,实际上真正不希望对方穿红的原因是因为红尘,那边已经有个喜欢穿红衣的,这边又来一个心里不免觉得有些怪怪的。
事了出门,守在门口的阎修收了手中宝剑让路,悄无声息阴森森跟在了苗毅身后,一出寝宫,便见到了等候在外的杨庆和杨召青,还有海平心。
杨庆看向苗毅的眼神可谓有些复杂,身为‘老丈人’竟然帮助‘女婿’干这种事情,他都不知道回头怎么跟自己女儿秦薇薇解释,自己可以理解为是为了大局,但只怕女儿家不会这样想。
海平心一扭头见他,立刻瞪大了眼睛问道:“你把飞红怎么样了?”
苗毅淡然道:“我把她给睡了!”
杨召青微微憋笑,阎修就像什么都没听见,杨庆则是面无表情。
“……”海平心一副凝噎无语的样子,猛然一脸怒气道:“你怎么能这样?我去看看她!”拔腿就要往寝宫里跑,昨晚飞红的歌舞有没有征服其他人不知道,但已经彻底把这丫头给征服了。
她从小,海渊客为了掩饰她的身份,就没让她怎么和外界接触,来到这边后,天街上虽然到处溜过,可真的还是第一次见识歌舞。以前也只听碧月对她哼唱过几首曲子,但和飞红比起来简直判若云泥,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压根没有可比性,昨晚飞红一支歌舞真正是让她惊为天人,成了她眼中天仙,说是偶像也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