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龙城又岂止是没有离开,昨天喝多了回来,到现在还搂着两个光溜溜的美人没起来。混上天街大统领后,颇有几分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的感觉,日子过的不亦乐乎,这块地面上他说的算。
最让人无语的是,他出去吃吃喝喝和睡女人都不肯掏钱的,敢提钱的某家已经完蛋了。
类似雪玲珑那种当红头牌,他已经睡了好几个,玩腻了就扔回去了,别说不肯掏钱,那是一点责任也不负,那些戏班子真正是被他搞的欲哭无泪,只要培养出一个红人就要被夏侯龙城糟蹋一个,整个行业找不出一个头牌,业内愁云惨雾。
碰上这种一点道理都不讲的,又拿他没办法的,有几个戏班子已经受不了了,卖了商铺另觅其他地方发展去了。
话又说回来,如果是良家妇女持续这样搞,被人捅上去夏侯龙城也吃不消,一个庞大体系的存在必须要有规则,连起码的规则都没有了就会天下大乱。至于那些本来就是出来卖的,道德上先天就吃亏,就算有人捅上去无非也是赔点钱的事,谁也当不成什么把柄能把他夏侯龙城给怎么样,谁还能在天庭朝会上提夏侯龙城逛青楼不给钱不成?多大点事!
碧月不是没风闻过夏侯龙城的壮举,可是连碧月也不认为是多大的事,压根连过问都不过问。
“大统领!大统领…”
外面接连几声喊,让趴榻上的夏侯龙城抬起了头,吼了声,“什么事?”
外面人回道:“大统领,有人献宝。”
“献宝?”夏侯龙城瞬间清醒了,立刻坐了起来。
边上美人一只玉臂缠了过来献媚,夏侯龙城顺手一撩,抓了胳膊连人一起扔到了一边,“滚一边去。”
那真是醉时郎情妾意,醒后郎心似铁,哪有丝毫情意可言。有一点他心里还是清楚的,不管什么样的货色讨好,凭他们家的门第,那是不可能让一个青楼女子进门的,否则非要被打死不可,玩玩就是玩玩,千万不能当真,守住这条底线什么事都没有,守不住就是自讨苦吃。
捡了外套笼统一套,光着脚就走了出去,打开门就问:“献什么宝?”
手下回:“不知道,天元侯家商铺的胡掌柜在守城宫外候着。”
夏侯龙城大手一挥,“有请。”
“是!”手下刚转身,夏侯龙城忽然又喊道:“等等,你刚才说谁家的人献宝?”光惦记着发财差点忘了正事。
手下转身复述一遍,“是天元侯家商铺的胡掌柜。”
“嘶…”夏侯龙城貌似吸了口凉气,摸着长满络腮胡子的下巴,牛眼眨了眨,手一挥,“就说我不在,去了总镇府听差,让他滚!”说罢转身回了屋里,门一关,里面传来一声干嚎:“我的钱呐!看什么看,还不伺候爷爷更衣!”
守城宫门口的守卫提着星铃倾听之后,对台阶下的人回道:“胡掌柜,对不住了,大统领去了总镇府,不在守城宫。我说胡掌柜,你到底要献什么宝啊,能不能透露透露?”
天元侯当即冷眼扫向孙掌柜,貌似在问,你不是说在里面吗?
“……”瞠目结舌的孙掌柜顿时一头冷汗,赶紧对目光不善的天元侯传音道:“侯爷,小人绝不敢在侯爷面前戏言,小人真的派人把守城宫四面八方都盯住了,夏侯大统领若真的离开了,小人不可能不知道,除非他挖地钻走了,或易容跑了还差不多。”
天元侯相信孙掌柜没那个胆子骗他,目光骤然盯向守城宫,也就是说问题出在里面。
两眼不禁微微眯起,夏侯龙城当年在天元星天街碧月的手下呆了不少年,碧月常为夏侯龙城头疼,他自然是清楚夏侯龙城的为人的,以‘献宝’做理由竟然都勾引不出来,要么就是真不在,要么就是有什么问题。
上面给了他三天期限,已经过了一天多,他拖不起了,眼中浮现愠怒之色,翻手摸出了自己的官牒,直接扔给了守卫。守卫看到这彩玉官牒已经是吃了一惊,再看明官身是谁后,都吓了一跳。
天元侯五指一张,官牒吸回手中,揪了那守卫的脖子,一路提上让其开路。
另有守卫赶紧摸出星铃对内联系。
“大人,天元侯,是天元侯来了!”
屋外传来一阵惊呼。
屋内两名美姬正在帮夏侯龙城梳头,后者闻言一把推开两边,披头散发地冲了出去,瞪大了眼睛问道:“在哪?”
手下把情况一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