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很快又钻了出去,跑回了树洞中,脱下了自己的外套,将自己刚才挖洞时装进储物戒里的泥土捣腾了些出来,混了水迅速施法做成了盘膝打坐的人样。
泥人穿着自己的衣服从背后看倒是像个人,就是泥巴脑袋太明显了,为此他又将平常易容的东西糊弄了上去,假发之类的快速粘好。树洞内的空间并不大,顶多容两个人转身,苗毅钻出树洞,在外面朝里探脑袋看了眼,从后面不注意看应该没什么问题。
这才又窜出,溜回了自己挖的洞,想想还是又加了层准备,妖若仙给炼制的一套装备穿上了,随行带来的二十五只螳螂放了十五只出去。
如此如临大敌的模样不是没道理的,本来郑如龙的说法也的确是有道理,此去极有可能要面对金莲九品的高手,金莲九品的实力苗毅不是没见过,当初血妖和钟离哙大战的时候,之间的差距不是一点点,打的钟离哙带自己抱头鼠窜,他这金莲一品的修士的确是不便前往,一旦有事的确是跑都来不及。
可他妈又是四个一起避开他,这已经是第三回了,他早就疑心重重,想不怀疑都难。再说了,这才一出场,具体情况都没搞清楚,郑如龙就嚷嚷着要以身犯险去挑战金莲九品的高手,这敬业心实在让人不怀疑都不行。
不管是真是假,他都没顶着来,而是顺了人家的意,不过一回头却是另做打算,小心点为妙,在没弄明白这伙人究竟想干什么之前,他不敢马虎大意。
这也是没办法,就算你坦诚问人家,人家既然有心瞒你就不会告诉真相,所以还是自己早做准备。
布置了十五只螳螂出去,将周围的动静纳入了监控中,一切妥当后,他才又将兽囊中的老头弄了出来。
老头的状态已经变得异常虚弱,虽然苗毅在之前就将他体内的无形之焰抽离了出来,可经过无形之焰的折腾,老头的命都快弄没了一半。而对苗毅来说,就是要折腾得人家无还手之力才好。
再次见到苗毅,老头肠子都悔青了,后悔不该要问路钱,好死不死竟然撞到了天庭的手上,天庭的人真不是一般的凶啊!现在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自古以来都说官匪是一家,匪至少还会选择下手的对象,没肉的不劫,只劫有钱人,官他妈却是连穷人也不放过,谁更有道义不用问也知道。
“天官,你究竟想怎样?”一脸虚弱的老头看看绑着自己不放的捆仙绳,无奈道:“我也没干什么啊!放了我行不行?”
苗毅一本正经道:“竟敢勒索敲诈天庭命官,还敢说自己没干什么?”
老头哭笑不得道:“我知错了!可是…问路嘛,完全是你情我愿的事情,你不给钱我也没说什么,又没强迫,怎么就成了敲诈勒索?”
“是不是敲诈勒索,待我将你押回受审,自有天庭律法判你是不是敲诈勒索。”
“不至于吧!这点事还要劳烦你把我押回去受审?天官,小老儿活了一辈子,天庭的人不是没见过,头回见你这样抓人的,连个青红皂白都不问,算我倒霉撞你手上了,我认栽了行不行?”
苗毅一巴掌敲在他脑门上,“活一辈子又怎么样?天庭的人你见过几个?回头给你引荐一个更猛的,我都得叫他大爷!”他指的是夏侯龙城,和那位比起来,自己自叹不如,那真是小巫见大巫。
“别,引荐就免了,你也不用拿受审的事吓唬我,小老儿看起来没那么傻吧?你直说了吧,你究竟想怎样?”
老头懒得绕圈子了,也不知对方给自己下了什么毒,那滋味太可怕了,已经是折磨得自己想逃都没办法逃了。他也不是傻子,自己都这状况了,命都捏在了人家的手上,身上的家当也已经被人家给搜刮了一遍,真要想收拾自己,直接把自己给宰了不就完了,反正神不知鬼不觉,说什么弄回去受审纯粹是瞎扯,摆明了是吓唬人,肯定另有所图。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那我就不啰嗦了,老实交代,一身的妖气,你什么妖怪?”
“狮子!”
“什么修为?”
“金莲七品。”
“啧啧,修为不错,但也不是抗法的理由。”
“我没抗法!”
“我说你抗法你就是抗法。”苗毅踹了他一脚,“叫什么名字?”
“算你狠!黄啸天。”
“交个朋友吧。”
“不敢高攀!有你这样交朋友的吗?先栽赃陷害,再捅我一枪,又给我下毒,还让兽囊里的翻云覆雨兽吓唬我,到现在还绑着我不肯放,真心不敢高攀,有什么话直说吧,若是觉得没了利用价值拜托你放了我,只要别过河拆桥杀人灭口,小老儿就谢天谢地烧高香了。”
“你想多了,我和你无冤无仇,杀你干嘛?对了,你对这求生星了解多少?”
“小老儿在这住了几万年,谈不上多了解,但也不会全然不知,你想知道什么?”
“你对忘忧林了解多少?”苗毅总感觉花蝴蝶给的有关忘忧林的资料太少,一句忘忧林外人难介入,时间太短一时无法详探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