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嚷嚷着让同事快点去拿档案资料,有人说着刚结束的案子,有人在跟出门执行任务的同事打电话,在吵闹声中提高了嗓门。
“嗒”
在白鸟任三郎推开门的一瞬间,所有声音消失。偌大的办公区里,有一半位置空了出来。
进门处,四个男警察围在一张桌子边,或坐或站,还有一个直接坐到了桌子上,桌上放着一叠文件,四人中有两人手里还拿着点燃的香烟,目不转睛地盯着门口。
座机电话前,一个年轻警察侧头用头和肩膀夹着听筒,双手拿着一份翻开的文件,同样转过身子看着门口。
站在桌旁跟同事说话的、弯腰准备从抽屉里拿东西的、准备出门的门后所有人的视线都整齐划一地盯着门口,一声不吭,严肃的表情显得凶神恶煞。
池非迟并没有觉得奇怪,更不会觉得忐忑或者不适应,盯着白鸟任三郎进了门。
而屋里安静了一秒后,打电话的警察率先转了回去,对电话那头的同事说话,“啊,是菜鸟和池先生啦,可能是做笔录回来是,抱歉,抱歉,那我们继续”
“白鸟警官,你们这么快就做完笔录了吗?”“池先生,好久不见了啊!”
其他警察里有人跟池非迟和白鸟任三郎打过招呼,所有人该出门的出门,该交流的交流,办公区一下子又恢复了之前的热闹,不过声音倒是收敛了一点。
差不多一个小时之后,毛利三人和安室透才做完笔录,发现2号休息室没有人,就跟着高木涉到办公区。
进门之前,室内同样无比喧闹,随着门被高木涉推开,屋里又瞬间安静得落针可闻。
进门不远处的地方,池非迟坐在一张桌子前,身前桌面上放着一份份摊开的文件,周围有七八个警察围了一大圈,在听到有人推门的动静,齐刷刷看了过去。
旁边,抱着座机打电话的年轻警察回神,捂住了听筒,笑着跟毛利小五郎打招呼,“毛利先生,你们笔录做完了吗?”
“高木,你先带毛利先生他们到那边坐一会儿!”一个上了年纪的警察大声交代,又对毛利喊道,“喂,毛利,把你徒弟再借我们用一下,很快就还给你!”
毛利小五郎认出这是自己当警察时就认识的老警员,呆呆点了点头,“啊,没问题”但是,这些警察想让他家徒弟做什么呢?
池非迟收回视线之后,指着桌上一份文件,声音平缓道,“还有这里,如果屋里有人长期生活,这里的瓷砖缝隙会跟其他地方有所区别,因为这是厨房最容易弄脏、沾到油渍的地方,不管本人有没有经常清理,都会让瓷砖缝跟其他地方的缝隙颜色不太一样”
中年警察立刻转头对打电话的年轻警察正色道,“川口,让那边的同事再确认一下!”毛利小五郎见白鸟任三郎也站在旁边,上前压低声音问道,“白鸟警官,你们这是”
白鸟任三郎低声说着情况,“昨天早上,杯户町三丁目的某
个上班族在去上班的路上,发现路边一家水产店的门大开着,里面静悄悄的,门口还有血迹,他到门口一看,就看到有人倒在后门那边的血泊中,就打电话报了警,我们的同事到附近调查走访之后,很快就找到了疑似目击到凶手逃离那附近的目击证人,还不止一个,也很快锁定了嫌疑人,让人分别去对方住所和上班地点查看情况,却没有找到嫌疑人,看上去像是嫌疑人早就收拾好东西潜逃了,刚才千叶送完资料回来,说到池先生就住在杯户町,所以负责调查这个案子的大能警官就想问问池先生认不认识嫌疑人、今天有没有看到可疑的人,池先生看了一部分调查资料,就觉得这个案子可能存在别的问题。”
柯南听白鸟任三郎这么说,就好奇地凑到池非迟身旁,听了一会儿,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警方正准备调查的嫌疑人失踪、疑似畏罪潜逃,终于申请了搜查令,进到对方家里搜查,结果发现家里没有现金、衣物好像也被带走了不少。
而池非迟看到了室内搜查时拍的照片,发现浴室里的洗发液、沐浴液、牙膏好像都是满的,毛巾、浴巾却没有挂在里面,似乎已经被嫌疑人带走了。
这样的浴室,确实很奇怪。
安室透站在后面听了一会儿,也觉得这个案子有趣,上前加入了案件分析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