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格分裂症跟走神好像没有什么特别强的联系吧?池先生怎么会想到这个?”
“在其他人眼里,人格分裂是切换人格来控制身体,走神是一个人在发呆,确实不一样,但我还有解离症、也就是人格分裂症的时候,两个人格交替出现,记得自己上一秒在夜里准备睡觉,下一秒就是下午活动时间,上一秒还在卧室,一个恍忽,可能就到了室外,跟现在的恍忽走神很相似,只是无记忆的时间长短不同,我怎么也要排除一下人格分裂症的可能。”
“难怪……不过有解离症的体验,居然这样的吗,会失去一段一段的记忆……你那个时候醒过来,发现时间和周围环境与记忆不符,会怀疑自己在梦里吗?”
“当然会。”
“那该怎么区别梦境和现实呢?”
“为什么要去区别?”
“也就是说……浑浑噩噩地生活吗?”
“不管是梦境还是现实,到吃饭时间就吃饭,入夜就睡觉,我不觉得这是浑浑噩噩,到了那种地步,再执着于区别梦境和现实,反而容易出事。”
“那倒……也是……”
灰原哀装睡听两人聊了半天,从‘患有解离症的体验’,听到‘博士他们很瘟神地遇到了事件’,又听到‘今天午饭和晚饭做什么’,听得直犯困。
冲失昴听着池非迟的指导,动手做了几道家常菜,听池非迟说起下午想去游戏厅打街机,立刻表示自己也想去,连之前说的‘给学弟送东西’的借口,也改口表示‘我傍晚再送去给他’。
池先生这种不时恍忽走神的情况,不仅存在着‘过马路恍忽着就被车撞飞’的风险,严重一点,可能一个恍忽之后,才发现孩子不见了,再一个恍忽,搞不好连自己都弄丢了……
虽然有越水小姐跟着,但越水小姐注意力有限,他担心突发状况太多的时候,越水小姐一个人应付不过来。
……
整个下午,四人都泡在游戏厅里。
池非迟把街机、格斗模拟机、新款游戏机体验了一遍,就算有对战游戏的刺激,恍忽状况也依旧没有缓解多少,记忆不时断层几秒,不仅体验感差,还经常导致游戏对抗失败。
不过池非迟也不在意输赢,只是找事情来打发时间。
冲失昴跟着玩了一圈,以文质彬彬的形象穿梭在闹哄哄的游戏人群中,达成了多款游戏的‘从入门到熟练’成就,让池非迟心里都产生了带坏乖孩子的罪恶感。
也只有他家毛利老师缺心眼,可以带着后辈打麻将、打小钢珠、赌马、串遍大小夜店……
下午六点,越水七槻打电话联系了毛利兰。
冲失昴得知毛利小五郎和毛利兰要到游戏厅找池非迟汇合,主动提出告辞,谎称自己要去给学弟送东西,实则出门就到附近继续盯梢。
毛利小五郎赶到店里,看到有小钢珠机器,怎么也要玩上一会儿,这一玩,就玩到了晚上八点多,被毛利兰强行拖出门外才罢休。
等一群人找地方吃了饭,神社公园附近的夜市已经散场了,只好去公园看了灯展景色,又集体搭电车回米花町。
走出米花站时,毛利兰拿出手机看了时间,不由焦急起来,“都已经快晚上十点半了耶……博士说他们晚上十点半就能回到米花町,我们还是快点回去吧,不然柯南就要一个人待在家里等我们了!”
“让那个小鬼先回去也没关系啊,”毛利小五郎依旧脚步悠缓,神情散漫,“正好让他帮忙放好热水,等我回去就可以直接泡澡了。”
“爸爸,你说的是什么话嘛!”毛利兰脸都黑透了,埋怨道,“柯南他们在山梨县的山里跑了一整天,晚上又坐那么久的车子回来,肯定累坏了,怎么能让他帮忙去做本该你这个闲人去做的事情呢!”
“喂喂,我的脚伤可是今天才勉强能走路,待在家里是为了养伤,怎么能说我是闲人呢?”毛利小五郎理直气壮,“而且我的脚才刚好,就陪你们在公园里走了那么久,我也很累啊……”
“医生说你需要适当运动一下,不能一直躺着坐着,”毛利兰半月眼道,“再说,我们也只是在公园外圈灯展路上走了一段距离,根本没有走多远吧?”
毛利小五郎瞥了毛利兰一眼,小声滴咕,“我本来是想留在游戏厅里打小钢珠的啊……”
“你还好意思说呢,”毛利兰想到小钢珠,心里火气上涌,“如果不是你打小钢珠玩得太久了,我们就能赶上夜市开放时间了!”
池非迟和灰原哀沿路走在旁边,见怪不怪地听着毛利父女俩斗嘴,当成了散步时听的贯口节目。
越水七槻觉得三个人都默默吃瓜会显得他们太冷漠,笑着出声打圆场,“好啦,小兰,虽然我们没有赶上夜市,但能看到那么美的灯展也值了,而且因为我们去得晚,好看的灯景旁边也没有一堆人挤着拍照,看到的灯景更加完整,这样的体验也很棒啊。”
“这么说也对,”毛利兰缓和了脸色,笑着对越水七槻道,“园子没能来实在太可惜了,其实世良原本是想跟我们一起去玩的,可是她好像临时有事……”
“呜——”
警车从路上呼啸而过,在前方路边急刹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