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不是这个问题!”小仓功雅恼火对西津德盛吼道。
“我也狠狠骂过他们了,既然都做了,要不然我也可以把他们叫过来,把店长你给打成重伤啊……”西津德盛继续动身往店里,对小仓功雅恶意说着,见最靠近洗手间的位置还空着,故意走了过去,在柯南右手边坐下,还伸手碰倒了台面上插着花的水杯,让杯子里的水洒了一桌,“哎呀,什么东西打翻了,能帮我擦一下吗……”
柯南知道这是店里祭奠常客的花,转头看了看池非迟,发现池非迟也在看那束花,又抬头看向吧台后的小仓功雅。
看样子,池非迟应该也知道那个熟客。
看池非迟的反应很难看出什么来,他反而比较担心老板会不会生气……
“你自己打翻的,自己擦!”小仓功雅懒得跟西津德盛纠缠,转身捞着已经煮好的面条。
“居然会态度有这么差劲的店,”西津德盛滴咕着,伸手把插花水杯扶起来,从外套口袋里拿出手帕擦着台面,“还不是怪你们把这种快枯死的花摆在这种地方……”
“彭!”
大桥彩代把一杯水重重放在西津德盛身前,一脸怒意地凑近问道,“你要点什么面?如果什么都不吃的话,就请回吧!现在,马上!”
西津德盛愣了一下,才道,“那就点……美味得要死的那个好了……”
大桥彩代气鼓鼓地转身,绕回了吧台后,冷着脸帮小仓功雅打下手。
西津德盛缓和了有些怔愣的脸色,双手撑在吧台上,看着忙活的小仓功雅道,“你也差不多该做出决定了吧,老板?这家店要不要卖给我?”
小仓功雅本来想骂回去的,但想到池非迟今晚来说的事,还是缓和了语气,头也不回道,“西津,你开出的价格太低了,我要是以这种价格把店卖出去,很难在其他地方开起一家店来!”
大桥彩代皱眉,“老板……”
小仓功雅朝大桥彩代轻轻摇了摇头。
他也不想逼死人,哪怕西津这个家伙真的很可恶,而且让好心的客人们都跟着操心,他真的很过意不去,如果可以好好谈一谈,他是不介意让步的。
首先,价格不能低得这么离谱。
其次,他希望西津能给那个过世的熟客道歉……
“像你们这种没什么生意的街道,在这里的店,连维持下去都难吧?”西津德盛根本没有打算抬高价格,也没有给小仓功雅多谈的余地,“而且你们这家店还这么破旧,你大概不知道自己被排挤了吧?其他店主可不是你这么想的。”
小仓功雅愤怒转头,“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们这条商业街上的店家都聚在一起开过会,大家已经统一了意见,绝对不会让你这种强行拆迁的行为得逞!”
“就在刚才,隔壁理发店的谷中笃店主还帮我理了发,他也在发牢骚,”西津德盛不慌不忙地看着小仓功雅道,“他跟我,这么一条精致的商业街上,居然还有那么一家破旧的拉面店,真的很煞风景,他也希望你们可以搬走呢……”
小仓功雅怔了怔,“这、这是真的吗?”
“你还真是能胡说八道……”
随着店门被打开,一个留着八字刘海的干瘦中年男人走进店,转身关上了门,见另一侧已经坐满了人,就走向鹰取严男另一侧,“我只是说‘这里装修一下的话、生意会更好吧’,并没有其他意思,我的店和这家店同时开张,现在已经2年了,我的店已经重新装修了三次,而这家店却从来没有变过。”
“是啊,我也知道差不多该装修一下了,”小仓功雅尴尬笑着,伸手比划了一个硬币的动作,“可是因为手头有点紧张……”
“这个我知道啦!”谷中笃笑着坐到了鹰取严男身旁,看向那边的西津德盛,“也知道用这种手法挑拨我们、企图想要消灭这条商业街,就是某些恶质建筑商的目的。”
西津德盛低嗤了一声,没有多说什么。
谷中笃又对小仓功雅笑眯眯道,“啊,对了,我要一碗阎魔大王拉面!”
“好!”小仓功雅笑着应声,转身准备的同时,招呼大桥彩代,“彩代,之前四位客人的拉面好了就快点端上去吧!”
“知道啦!”大桥彩代往最后一个碗里撒完葱花,端了两碗面出柜台,放在柯南和毛利小五郎身前的台面上,笑道,“来了,阎魔大王拉面!既然两位先来的,那两位就先吃吧,剩下两碗也快好了!”
毛利小五郎瞪大眼睛,盯着汤碗里堆得满满当当的笋干,“这……笋干堆得像小山一样高啊……”
大桥彩代在一旁笑得得意,“嘿嘿!”
“阎魔大王拉面的‘阎魔’,就是取自‘笋干’的同音,”池非迟见快子筒在自己前方,伸手拿了两双快子,递向毛利小五郎和柯南,“这家店里的阎魔大王拉面,意思就是笋干很多的拉面,虽然有一大碗,但价格却很实惠,利润少大概也是老板攒不下钱来装修的原因。”
“是这样吗……”毛利小五郎笑眯眯接过快子,“那我就好好品尝一下吧!”
“谢谢池哥哥!”柯南乖巧道谢接过快子,和毛利小五郎动作一致地掰开一次性快子,低头开吃。
池非迟把快子筒放回台面上,才补充道,“当然,也跟老板沉迷赌马、赌球脱不了干系。”
小仓功雅脸上的笑容一僵,看着池非迟始终平静的神色,只得尴尬笑道,“池先生,你别这么说嘛,我已经在克制了……”
“赌马啊……”毛利小五郎刚想和小仓功雅谈论一下赌马心得,随着面条如口,和身旁的柯南一样眼睛放光,立刻顾不上赌马的事了,一口把面条吸熘进嘴里,和柯南一同惊喜感叹,“超好吃!”
池非迟若有所思地看着两人。
都说情侣在一起同居久了,动作习惯会渐渐变得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