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是不是可以做一个推测——池非迟是组织注意到的一个威胁,原本是打算针对池非迟进行某个行动的,但因为匹斯可或者别人出了问题,所以行动终止。谷
再继续想下去,当初匹斯可监视池非迟的时候,池非迟有怀疑过吗?匹斯可被灭口,除了杀人行动暴露,会不会还跟池非迟有关?
池非迟发现某个假松本盯着自己,抬眼看过去。
怎么?爱尔兰难道还打算盯着他调查?
爱尔兰没忘了自己还有任务在身,顶着松本清长的身份,淡定地朝池非迟点了点头。
他可以光明正大地看,趁着这个机会,还可以光明正大地调查、接触一下池非迟。
佐藤美和子记录完,若有所思地抬头问道,“池先生,这道纵向直线把麻将分成左右两半,会不会是把什么东西对分开的意思?”
“不清楚……”
池非迟刚想敷衍回答,突然想起一件事,问起目暮十三,“目暮警官,有没有测量过麻将牌纵向直线左右两边的长度?”
“这个……”目暮十三把调查资料往后翻了两页,“鉴识人员测量过,纵向直线左右两边的长度并非完全一致,但相差不到2毫米,考虑到直线是用刀子在硬质麻将牌上刻出来的,刻的时候会有一点点偏差,所以嫌犯刻意把左右两边留出同等距离的可能性很大。”
池非迟点了点头。
这其实也是一个排查凶手的线索——不注意细节、不够严谨的人,不会是凶手。
假松本清长看着池非迟问道,“难道这个又有什么含义吗?”
“不清楚,”池非迟再次给了这个回答,又道,“其实对于侦探而言,对外说出一个无法解释所有疑点、自己没法给出明确答案的推测,是让侦探自己很难受的行为,毛利老师习惯于验证,不过我觉得这次案件需要调查的信息太多,调查还是完全交给警方比较好,而且,虽然嫌犯很可能很快会再次犯案,但这么多各地区的警官参与调查,也有一定能力承担试错的风险。”
顺手捞自己老师一把不过份吧?
对,他家老师不是胡说八道,只是因为心里不确定某个头绪,准备先去验证一下,等自己确定得差不多了,再说出来。
这也是很多侦探的习惯,不仅是名誉问题,也有不想浪费别人精力的原因。
至于他家老师……
算了,自家老师嘛,能捞肯定要顺手捞一下。
目暮十三一听池非迟这种‘最后说一句题外话’的发言模式,就知道池非迟说完了,再看了看挠头笑眯眯的毛利小五郎,转头看向假松本清长,“管理官……”
假松本清长点了点头,起身走到台前,做最后的总结发言,“池先生说的没错,嫌犯很可能很快会再次犯案,我们这些多地区的警察进行调查,有一定能力承担试错风险,但还是不能疏忽大意,接下来就分配工作,先以池非迟提出的方向进行调查,还有,毛利先生提出的麻将也需要考虑,诸位听好了,此事事关警方的威信,一定要尽力阻止犯罪继续发生!在这种紧要关头,请各位舍弃无谓的辖区意识和争夺功劳的私心,互相公开手里掌握的情报,为了早日把连续杀人案的凶手抓捕归案,请务必以誓不罢休的精神进行调查!”
“是!”
在场所有警察点头起身,收拾搜查资料出会议室。
贝尔摩德先一步离场,很快山村操也叫着‘厕所厕所’小跑出门。
毛利小五郎和池非迟一起往外走,一脸不满地嘀咕,“非迟,你也真是的……”
池非迟侧头看毛利小五郎,默默回想,反思自己刚才提出不同调查方向是不是有点不给自家老师面子。
“你们去喝酒,居然也不叫我,”毛利小五郎一脸不平地低声埋怨,“我以前可是叫上你的啊,敏也和菊人我也认识很久了,还从来没好好跟他们喝上一杯呢!”
池非迟打住自己的思绪,“下次一定。”
等在门外的毛利兰看到山村操跑过,猜到搜查会议结束了,又看到假松本清长路过身边,笑着上前打招呼,“松本警视……”
某假松本停步回头,“嗯?”
“好久不见了,”毛利兰笑着问道,“小百合老师最近还好吗?”
“哦?你是毛利的……”爱尔兰脸上露出一抹和蔼的笑,对毛利兰道,“我女儿她还是老样子。”
说着,又对跟出来的毛利小五郎道。
“那么毛利,期待你们师徒的表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