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水七槻瞥了开车的池非迟一眼,都怪池先生说得不清不楚,她还以为这些人‘使唤童工’呢。
“博士他确实需要一个人照顾,有时候要提醒他吃饭、休息,不然他忙起来可以忘我一整天,而且他做菜水平简直差到了极点,血糖也早就该控制了,再用速食食品应付,他迟早要进医院,”灰原哀一脸淡定地吐槽,也不管自己说的话、语气是不是太早熟了,“至于非迟哥,其实也不怎么省心,不过比博士要好一点,至少生活不用太担心。”
池非迟:“?”
什么叫他其实也不怎么省心?
越水七槻大概懂了,这就是个爱操心、别人没在意、自己倒是先操心到不行的小姑娘,和后座的毛利兰齐齐失笑。
车子开过一个巷口后,非赤突然从池非迟衣领蹿了出来,整个身体蹿出大半不说,还挣扎着晃来晃去,“啊啊啊!主人,见鬼了!有尸体坐在椅子上飘!”
非赤刚说完,附近传出‘啪’的金属撞击声,紧跟着是什么重物坠落的声音,很快又是一阵‘咔啦咔啦’的声音。
池非迟立刻停了车。
非赤在他眼前晃啊晃,他想不停车都不行了。
金属撞击声和重物坠落声不小,前方的白色车子也马上刹停。
柯南一愣后,打开车门下车。
“刚才那是什么声音啊?”毛利小五郎也下了车。
“不像是撞车的声音……”越水七槻看向跟下车的池非迟,着重留意了一眼冷静下来、趴到池非迟肩膀上的非赤,“刚才非赤也突然蹿了出来,好像被什么东西吓到了一样。”
毛利兰和灰原哀下车后,看了看前后路面,“可是,这附近也没有什么东西掉下来啊。”
柯南已经到了护栏边,打开手表型手电筒,往下方昏暗路段照了照,脸色变得难看起来,“是不是那个?”
其他人汇聚到护栏边。
柯南让光束照亮下方公路护栏下的垃圾堆,“看,在垃圾堆上面!”
垃圾堆上躺了一个留着金发的男人,灰绿色的短袖t恤凌乱,露出腰腹,手脚和身体也不自然地扭着,脖子一侧被鲜血染红了一大片。
“这、这不是个人吗?”毛利兰惊讶道。
毛利小五郎站在护栏边一看,神色凝重地转头道,“总之,小兰,你赶紧打电话叫救护车,然后报警!”
在毛利兰打电话报警时,池非迟和毛利小五郎开车回到了下方公路上,把车停好之后,绕到了垃圾堆旁。
垃圾堆得不算高,毛利小五郎走上前,伸手拉起男人的手腕,感受到男人冰冷而开始发僵的手腕,叹道,“不行,已经没救了。”
池非迟想起了这段剧情,对破案顿时没了期待感,站在一旁道,“格斗家。”
“哎?”毛利兰打电话回来,看了看男人的脸,“这么说起来,他好像是一个有名的格斗家,最近他要订婚的消息还被电视报道过,我记得名字好像是……”
“永作司朗!这次格斗冠军赛的挑战者,9公斤级的选手,听说他最有名的,就是绝对不会让对手从后方接近,”柯南皱眉看着已经成了尸体的男人,“可是看样子,他是被人割断了颈动脉……”
“咳。”灰原哀轻咳一声,提醒柯南适可而止。
这些情况,就算是大叔和越水侦探都能判断出来,就不用某个名侦探来总结了吧。
“是啊,这么一个格斗家,想要割断他的脖子可不容易,”毛利小五郎仰头看了看上方的公路,“然后被凶手抛尸这里吗?我们刚才听到的扑通声,应该就是尸体掉落在这里的声音,可是刚才路上除了我们,压根就没有别的人和车子啊!”
“那……那他的尸体是怎么被丢下来的?”毛利兰感觉背后凉飕飕的,想找个人抱团,却发现越水七槻一脸认真地弯腰看着尸体,只能弯腰抱起灰原哀,抱紧。
越水七槻弯腰盯着尸体的脖子,伸手摸着口袋。
她刚才好像在伤口上看到了一丝细小的金芒,可是光线太暗,看不清,还得找个照明……
一道光束照在尸体脖子上。
越水七槻一怔,转头看了看旁边拿小型手电筒照亮、同样看着尸体脖子的池非迟,又重新看向尸体,指着尸体脖子上的枪口道,“那个是碎发吧?似乎就是死者的头发,但是很细碎。”
柯南连忙挤上前,凑近看着,“没错,伤口和附近都有头发,而且很多,也很碎,而且脖子上的血迹有一个很奇怪的分界线……”
毛利小五郎凑上前,思索着道,“看起来,他是在剪头发的时候,被人用利刃割断了脖子,那个痕迹应该是因为当时还围着围兜或者毛巾。”
越水七槻接过话,“这样的话,凶手怎么接近他就可以解释了,对方是在他剪头发且毫无防备的时候,突然出手割断了他的脖子。”
“那凶手很可能就是帮他剪头发的理发师啊!”毛利小五郎摸着下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