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彦见非墨正太没有兴师问罪的打算,松了口气,小声跟步美说悄悄话,“没想到小树的哥哥和我们在一个学校念书啊,不过步美,你怎么会知道他是四年a班的学生啊?”
“放假前一周我们上体育课的时候,操场上有之前没有见过的高年级学生在,班里大竹同学说那是四年a班的学生,”步美低声道,“听说是四年a班的体育老师生病了,他们的体育课由二年级的体育老师负责,改了上课时间,正好和我们一年b班在同一节课····”
光彦回想着,“我记得大竹同学说过,他哥哥就是四年级的。”
“没错,他哥哥就是四年a班的学生,”步美一脸天真地笑道,“大竹同学之前去找他哥哥的时候,听他哥哥说过水野学长,一下子就记住了,因为水野同学的眼睛是红色的,上次体育课上,他特地指给我看过,所以刚才看到水野学长,就在想会不会是他,不过,我那天只是远远看到过他,他穿着体育课上要穿的运动服,今天穿的却是和服,刚才看到的时候,我还不确定是他。”
对于步美能够说出非墨的班级、名字,池非迟一点都不觉得意外。
步美能路过精神病院一次就能认识他,能在路上跑一圈就能认识某起事件的被害人、证人、凶手,能在警方需要时说出某个小学生的个人情况、家庭信息,当得起交际小达人的名号,能知道非墨这个帝丹小学新转学生也正常。
非墨留意着步美和光彦的谈话,听了个大概,知道自己是怎么被认出之后,就没有再关注,对橘幸平道,“所以您不用太担心,小树和他们上次可以平安回来,这一次菜菜濑也一定可以。”
橘幸平觉得自己不能辜负小孩子安慰自己的善意,对非墨笑了笑,只是笑意还是有些勉强,“听你这么说,我安心多了。”
服部平次嚼了两只油炸蟋蟀,觉得味道出乎意料的好,提起精神来,说起了正事,“我们还是说说菜菜濑小姐被绑架的事吧,就如我之前所说,菜菜濑小姐昨天去上学之后就没有回来,幸平先生问过学校里的老师和学生,菜菜濑小姐昨天上学期间都在上学,应该是在放学之后才被绑架的,时间大概是下午三点过后,到了下午五点,幸平先生见菜菜濑小姐一直没有回来,就让家里的佣人去学校看看,问了很多人,才意识到菜菜濑小姐可能不见了,就组织人在村子里找·····”
柯南暂停了吃昆虫举动,正色问道,“村里之前也有过小孩子跑到树林里抓萤火虫、发动村民去树林里搜寻的事情吧?”
“没错,但是菜菜濑一直很听话,”橘幸平的太太说到菜菜濑,又不免担忧地皱起眉来,“如果她要去树林里抓萤火虫,一定会先回到家里跟我们说一声,当然,我们昨天也想过她会不会是去抓萤火虫了,组织人到树林里去找过。”
“当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幸平先生也担心菜菜濑可能自己回来了,留下一队村民继续搜索,自己和家人回来查看,结果就在信箱里发现了这个······”服部平次说着,把一封信从证物袋里拿出,打开信封,拿出里面的东西放到桌子中间。
一张常见的打印纸,纸上粘着一个个其他地方剪下来的字块,组成了信的内容—孙女在我这里,准备两亿元,不准报警,否则就杀了你孙女!
随信送来的,还有一个做工精致的御守。
柯南疑惑看着御守,“这个御守是···”
“是菜菜濑小姐的妈妈留给她的遗物,菜菜濑小姐一直随身携带,”服部平次道,“犯人把御守一并送过来,也是为了让幸平先生相信菜菜濑小姐在他手上。”
阿笠博士有些惊讶,“遗、遗物吗?”
“是啊,”服部平次转头看向橘幸平,
“十年前,幸平先生的独女春菜小姐未婚怀孕,不管他们夫妇怎么逼问,春菜小姐都不肯说出孩子的父亲是谁,还离家出走,在外面生下了菜菜濑小姐,没多久,就在医院里病逝
·········
橘幸平突然用手攥住胸口的衣服,躬下了腰。
老妇人吓了一跳,连忙伸手扶着橘幸平的背,“老爷!”
一个穿白大褂的年轻男医生匆匆出门,蹲下看了橘幸平的情况,往橘幸平口中喂了一颗药,等橘幸平缓过来之后,才皱着眉道,“您昨天一夜没睡,最好还是去旁边房间里休息一会儿,在菜菜濑小姐回来之前,您要注意身体,可千万不能倒下啊!”
短短几秒钟时间,橘幸平已经冒出了一头大汗,缓过来之后,由男医生和自己太太搀扶着起身,一脸歉意地屋里一群人道,“真是抱歉,各位,我去休息一会儿,失陪了。”
其他人都纷纷点头,出声表示没关系。
橘幸平的太太在男医生要求下,也跟着到隔壁休息。
目送橘幸平出门后,非墨伸出筷子,将刚才掉落往桌上、还在扭动的虎头蜂幼虫一筷子戳死,夹到手边的塑料袋里丢弃,“听我爷爷说,幸平爷爷在女儿去世之后大受打击,这些年身体一直不算好·····”
“是啊,”中年女佣叹了口气,很快又道,“不过,近几年在川原医生的照顾之下,原本已经好了很多了。”
“川原医生?”服部平次看向隔壁房间的方向。
“就是刚才送老爷回房间的那位医生,”中年女佣道,“那位川原医生原本是东京医科大学的学生,是村子里的医生介绍过来当家庭医生的,主要负责照顾幸平爷爷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