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队沉思片刻,问:“王浩?是前两天闹得沸沸扬扬的东煌游乐城案件的犯罪嫌疑人吗?”
“是的,他以涉嫌谋杀罪被捕,案件现还在进一步调查审理中,没想人先没了。”
李队将视线投向宣明婳,“据我所知,这起东煌游乐城一案中你也牵扯其中?”
宣明婳点头,“是的。”
李队扯唇一笑:“那还真是够巧的,连日来发生的所有让人匪夷所思的案件,几乎和你有交集。”
她在百口莫辩的同时也愤怒着。
厉炀!
你个老畜生!
你这般丧尽天良,若是不遭天谴,便是天道不公!!
“王浩的死跟我没有任何的关系,我只对周铭抱有几分愧意。”宣明婳默了一瞬,反问李队:“不知在经过果果一案后,李队你对这个世界的认识还是那么坚定唯物吗?”
想起那个死而复活不到一天又死了的小女孩,李队的内心没来由的咯噔一跳,“你这是什么意思?”
宣明婳:“如果我说王浩和周铭的死,跟果果一案性质相同的话,李队你又会怎么想?”
李队唰地一下盯锁住她,“我会想,凶手就是你!”
宣明婳:“……”靠,果然,装逼不能太过,废话不能太多。
“说吧,你到底都知道了什么?”
突然,李队挥手摒退了旁人,双手环胸的问她。
宣明婳闻言抬头看他,半晌,“你不怀疑我了?”
李队:“我的确怀疑过你脑子不正常,直到那天我休班去博物馆,无意中在一栏出土文物中看到了一份野史文献手稿,其中提到了南昭国……上面写着南昭国盛兴修行练道,其疯狂程度可与始皇统治的大秦相提并论,可就是这么一个高人异士云集的国家,却在太子立妃的大喜之日,前任国师启动禁咒召唤出一名妖魔之王,以致南昭亡国……”
“如果换作以前,我肯定是翻过就过了,可是,我想到了你的那件血嫁衣。想到了你说的那些话,同时,也想到了果果一案,另外,你说的没错,徐琪和其他几名遇害女性的心脏确实都在郑灼母亲的墓地里…或许,真如你说的,这个世界并没有我所想象的那么唯物。”
宣明婳丑脸一皱,“那份野史手稿具体是在哪个博物馆?”
撰写手稿之人知道南昭国的亡国时间不足为奇,毕竟当时有四个国家与南昭为邻,可知道其亡国的真正原因及细节就奇哉怪哉了。
能知原因及细节,必定当时身在现场,既是身在现场,又是如何躲过苍焱及其众属下的眼目?
那可是一场无一幸免的单方面的屠杀!
现在来看,倒是她和厉炀幸存了,可是就厉炀那个一门心思花在拍马屁使阴招上的小人,能写得出文献手稿这种高水平的东西?
李浩说:“在晋安区的博物馆二楼。”
宣明婳点头,又说:“周铭和王浩的死,我只能给你提供一个线索,留意市一医院的郝主任。”
李浩听到脸色微变:“郝根成?”
宣明婳嗯了声,“就是他。”
想到果果死而复活的那天所发生的事情,李队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