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呢?
会不会第一箭就结果了慕容垂呢?
自从有了新兵器,大晋军内,兵种也是越来越多,就比如眼前的火炮队,便是既手枪队之后,又一支新建立的兵种。
现在的晋军内部,都已经产生食物链了,以前手枪队神气活现,看步兵兄弟,自有一种骄傲在心里。
那个时候,腰里的枪就是他们最得意的兵器。
而现在,自从火炮队产生之后,手枪队的小伙伴们,竟然有些失落起来。
这火炮虽然还没有在战场上使用过,但是它的威力可比手枪大得多,厉害太多了!
人人都想要挤进火炮队!
然而,可惜的是,火炮队的成员都是王谧亲自挑选的,没有被王侍郎看中的人,短时间内是不能有机会的。
然而,现在火炮队走上了战场,众人心中的希望便再次点燃了。
只要是打仗就一定会有伤亡。
火炮队也不例外。
到时候……嘿嘿……
兄弟们的机会不就来了吗?
虽然这样的心思很不厚道,但是大家也都是因为好战心切,想要打好仗,建功立业才如此,这都是士兵们积极性的体现。
作为主将,就是知道了士兵们小心思,也不能拆穿,更不能批评,只能顺其自然。
当火炮队的成员呈一字排开的时候,气势杠杠的!
火炮队的队员都是王谧精心挑选出来的,不只是身体素质上佳,而且,训练也过硬,就算没有火炮加持,也是战斗力也是嗷嗷叫的。
更何况是有了火炮加持。
受年代的制约,王谧目前能够做到的,也就是把晋军的战斗力提升到宋朝水平了。
让他拉出红衣大炮来?
抱歉,他还没有那份能耐。
好在宋朝的火器水平也足以碾压现在的鲜卑人、氐人了。
火炮队的成员们全都年轻,意气风发,他们点燃了引线,又搭弓上箭,各自瞄准了目标。
接下来,拇指松开,圆滚滚的,肚子里填满了火药的火炮宝宝就飞了出去!
屁股底下的引线滋滋的冒着火花,那些看到它们飞行轨迹的鲜卑士兵,还并没有意识到,这是多么恐怖的兵器。
火器!
代表着一个时代,一个武器装备新的时代就这样在他们的眼前开启了!
而可怜的鲜卑人、氐人,完全被蒙在鼓里的人,全都将是新式火器的牺牲品。
这样说来虽然是很残酷,但是,岂有不残酷的战场?
想当年,氐人势大的时候,他们难道就没有践踏晋人的自尊吗?
晋人的生命犹如落花一般凋零飘落,那个时候有哪个氐人可怜过晋人?
所以,战场上只谈成败,不谈感情,谈感情,那就不要打仗了。
轰轰轰!
砰砰砰!
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巨响,火炮完成了它的初次战场秀。
结果如何?
火炮能够当得起战场第一杀手的美名吗?
为了能够一次就检验出火炮的真实威力,也让众位异族的将士们瞧瞧大晋神器的厉害,第一次出击,就使用了十发火炮。
心疼的刘裕是嗷嗷叫,何迈的小算盘噼里啪啦响个不停。
经费!
经费在燃烧!
太浪费了!
王谧也知道浪费啊!
但是他没办法。
要想夸耀武力见成效,那就必须弄出一个开门红来,要不然,谁能知道你的厉害?
忍着巨大的心痛,王谧眼看着火炮一个个的飞出去,向着预定目标砸去!
一串巨响伴随着胳膊大腿各种人体零件四散飞起,惨叫声此起彼伏,鲜血顿时就铺满了大地!
几十个人!
几乎就在一瞬间就全都倒地不起,全然丧失了战斗力。
这是哪里来的神器?
根本就看不到进攻的人,怎么就会把人炸飞了呢?
在氐人的头脑中,不自觉的就蹦出了“炸飞”这个词,虽然他们根本就不知道炸飞是什么意思,在这个时代也还没有油炸这种烹饪手法。
但是,他们就是下意识的想到了这个词。
太可怕了!
位于战场核心地带的杨白花第一时间就感受到了火炮强烈的冲击波,虽然以目前这种初等火炮的攻击范围,根本就影响不到他所在的位置。
但是这并不妨碍杨白花的感觉。
“这是什么东西?”
“好生厉害!”
“那些人,是死了吗?”杨白花暂时驻马,也管不得周围还都是氐人环伺,只是抻着脖子往战场的边缘处看去。
不只是杨白花,远到倒松峰上,近到王谧眼前的那些鲜卑士兵,全都被这一幕震撼到了。
空气彷佛静止了,人们也都停止了动作,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瞬间就定格了。
没办法,这种奇异的声响,如此剧烈,如此新奇,犹如天崩地裂一般,谁能不被吸引住眼光?
“成了!”
王谧大叫一声,虽然这第一炮有点浪费,但是,总算是达到了一鸣惊人的效果。
就在王侍郎得意之时,忽然间,一道阴鸷的视线,径直逼近了他。
嗖的一下!
根本就没有任何兵器,但是,王谧却感受到了十足的威胁。
差点受伤。
慕容垂!
没错!
和王谧一样正处于战阵外围的慕容垂,正在用可以称之为是恐怖的眼神盯着王谧。
王谧顿时感觉,有一股电流从脚底心窜到了脑袋顶上。
啊!
这就是鲜卑名将慕容垂打算要了你的命的眼神!
太刺激了!
前偶像看我了,我得支棱起来,速度的!
对!
没错,就是在下!
往王谧王稚远,从襄阳,到南阳,现在又来到了邺城!
就是为了来会一会你慕容垂。
慕容将军也不要谦虚,这一次,应该是我们最后一次交手了,接下来,不是你死在我的手上,就是你被大晋收编。
鉴于慕容垂的性格和当前几大部落的总体态势,王谧认为,到底还是第一种可能性更大些。
视线交锋足有一分钟,而后,王谧就看到,慕容垂竟然收回了视线,不肯看他了。
王谧甚至觉得,慕容垂看他的眼神十分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