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怀素道:“我便说那丫头狡猾得很,你江湖经验不足,怎斗得过她。”
静了一阵,听车鼎空道:“罢了,只要皇儿你平安无事便好。”
玉尘道:“多谢父皇宽宥。”
车怀素道:“玉儿,你再将柳惜见她们如何避开你的事说说。”
玉尘当下又将林中所遇各事说了,车怀素叹了口气,道:“哎,那什么吕山、孟诗说不准是柳惜见早买通了伏在林子里帮她做戏的呢,你呀,真是太大意。要不是你父皇需人护卫,这事真该叫驸马去。”
车鼎空道:“驸马,你瞧柳惜见她们可还拿得住吗?”
听得寒歌道:“父皇,她们要救梅渡言,自会设法找上大青山的,咱们到时再拿了她们也不迟。”
柳惜见心道:“原来你还是驸马呢。”
车鼎空道:“长姐,早该在柳惜见闯进赌场那日便将她杀了,你又不让。”
车怀素道:“陛下,柳惜见这人还有大用,将她杀了可惜,等从她口里套出万古山庄的秘要,夺了万古山庄的几座矿山和龙首刀再和她清算旧账!”
尘玉道:“那白姑娘呢,照原定的,只要四日便能回去,那时正可把白姑娘献给了赵松臣。可如今她和柳惜见不知哪里去了,她们也未必便会在四日内上大青山去,要是迟了,岂不是惹赵松臣不快。”
柳惜见一听,不由得大怒,那赵松臣并非小郑国人,而是当今朝廷的一位统军大将,与李允然之父向来政见不合,柳惜见多听李允然提过。此时再听尘玉说什么将白珍献与赵松臣,她便知车怀素、车鼎空一干人要用美色去贿赂当朝的官员,暗暗忖道:“你们还干这样的事呢!”转念一想,又想道:“哦,梅大哥多半也是因这才和车怀素撕破脸的。”
听得屋内车怀素说道:“先寻两个姿色不错的宫女送去,和那姓赵的陪几句不是,等拿到白珍再送她去。”
玉尘道:“是,姑姑。”
车怀素又问道:“玉儿,你和柳惜见一起这几日,可曾从她口中探得什么?”
玉尘道:“没有姑姑,那丫头精得很,我一问到万古山庄的事,她便嘲嘲笑笑,把事揭了过去,我要是问的勤快,怕被她察觉,便不敢再问了。”
车怀素道:“唉,你们都是在宫里待惯了,心思不如他们常跑江湖的深,你是这样,飞琼也是这样。好不容易养出个梅渡言,却跟我离心。”
柳惜见暗道:“你自己丧德泯良,还怪别人了。”
车鼎空道:“长姐,咱们小郑国还有旁的能人,你何必为那小子伤心。”
柳惜见纵是见不到诸人,也将眼一横。
车怀素道:“如今,只能等柳惜见她们到了小郑国再捉拿了,明儿派个人回去,要他们盯紧些,一见柳惜见和白珍便给我拿住了,除了别伤性命,别伤白珍的脸,旁的莫留情。”
听得寒歌应道:“是,长公主。”
车怀素又道:“驸马,派人去徽州夺龙尾剑一事怎样了?趁如今金家的高手们不在,可要撵紧了行事。”
寒歌又应了一声是,柳惜见想道:“你还真有抢夺龙尾剑的心思哪。”
玉尘又问道:“父皇,我在道上遇着张大人他们了,听他说有人要盗布防图,是怎样一回事?”
车鼎空道:“萧朝皇帝派人来盗咱们的布防图,便是为这咱们才急着赶回去,好在没让那人得手,是杜大人派人来报的信。如今只有一件难事,那盗图的人没拿着,让人不放心。”
玉尘问道:“盗图的究竟是什么人?”
车鼎空道:“那人的同党临死瞧喊了句‘李大人’,只知道他姓李,旁的还不知呢。”
车怀素不知捶了什么一下,敲出一声响,阴沉着声道:“也是他们无能,这时候还没抓到人!”
底下众人絮聒不停,忽听得有人报道:“主上,西门将军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