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惜见道:“不是你们的东西,别惦记!”
丁晴道:“是咱们眼瞎,竟没认出姑娘来。”
柳惜见道:“你认得我?”顿了一顿,又说道:“认出我来又如何,难道你们便不抢了么?没认出我来又如何,难道是别人的便可以抢么?”
丁晴无言可答,柳惜见将那人皮面具收了入怀,道:“那蜥王我也是要拿去救人命的,早与丁楠楠说的明白,他竟毫不顾我的难处来抢,哼,柳惜见的脾气也没那么好。”说着,眼光一扫,又道:“你们方才是想砍了我右手是吧?”
丁晴觉知不妙,道:“你想做什么?”
柳惜见道:“不过算一笔账,能做什么。”
丁晴四下里寻兵刃,听得柳惜见道:“你们今日围攻我的账算在丁楠楠头上。”一面说,一面举起自己右手来瞧,道:“险些我这右手和性命便葬送在此了,你们回去告诉丁楠楠,来日,柳惜见上门去取他一只右手,叫他这期间,可千万的要把右手保住!”
丁晴道:“你敢!”
柳惜见笑道:“我有什么不敢的!”
丁晴跳起身来,道:“这会儿你打赢了咱们,也没受什么伤,你走就是,何必还要多惹事?”
柳惜见为此言气得发笑,道:“我惹事,究竟惹事的是谁呀?似乎先动手来抢东西的,不是我吧。”
丁晴面露尴尬之色,道:“你到底走不走!”话音未落,只见柳惜见如烟影飘来,丁晴退得一步,忽觉右手上一痛,大叫一声,低头一看,手上小指已被柳惜见削下,正不住滴血,丁晴急拉袍角裹住伤处,只这片刻,他因失血面色已有些发白,胸中怒意却如狂潮高涨,死瞪了眼睛对柳惜见,道:“毒妇!毒妇!我不会放过你的!”
柳惜见浑不在意,转身又将那陈鹏的小指也削了,才还剑入鞘,道:“你们想取我一只手,我只断你们一根手指头,已是宽赦!”
陈鹏不敢像丁晴那般与柳惜见叫骂,只捂了伤口在地上打滚。
丁晴口里却骂个不休,柳惜见点了他穴道,便取了蜥笼,驱马离去。
此时太阳已落,天色未暗,柳惜见策马驰在道间,心中只想:“若不是上回在张相那里也同蛇打过一架,今日只怕一时还想不到对付这毒蛇的法子。不过,柳惜见啊,你运气怎也这样差,虽说江湖上也有这些豢养毒物的人,可总是不多,你竟短短两月碰到两个,这如何说?专招邪的?”
一路胡思,直至天黑也没再路过什么小城小镇,当夜她便宿在山林之中。次日到河边洗沐过后,换上女装便赶路。
此后,每日疾行,到了第五日傍晚,终于回到钦州。分明离去时只是说送敖天龙回紫金山,可而后为求医求药,辗转各处,竟拖了月余方回到钦州。柳惜见牵马到了在钦州租下的那宅院门前,亦是一心感叹。
宅门紧闭,柳惜见敲了一阵门,内庭中传来一个女子声音道:“来了。”柳惜见微觉奇怪,怎地有女子在这宅子中,且听声并不熟悉。
不多时,一人从里面打开了门,柳惜见一看开门那人,是个清丽娟秀的姑娘,她不知是谁,那人显是也不识得柳惜见,面有疑惑,问道:“姑娘,你是谁……可有什么能帮你的?”
柳惜见报了姓名,那女子立时道:“原来你便是柳姑娘。”
柳惜见道:“那姑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