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衫少年仰头望去,果然见半空的树枝上挂着蜥笼,道:“拿下来。”
跟着便有一身着棕衣的汉子要纵上树,柳惜见道:“看你们有没有本事吧。”言罢,甩脱剑鞘,对准纵上树那棕衣汉子的脚踝掷出,这一去劲力非小,各人听得一阵疾风响声,剑鞘在那人足踝上一击,跟着便听得那棕衣人一声大叫,从半空坠落下来。
对面人中,一个眼疾手快,忙伸手去接那棕衣汉子,只是那人下坠之势沉急,他化解不开,反被棕衣汉子的坠沉之力带得倒地。
黑衫青年挣脱不开柳惜见擒拿,双手便乱抓乱打,这一时,便伸右手向柳惜见胸前衣襟抓来,柳惜见随手在他右掌心上一推,黑衫青年那手被反甩回去,他一时又没防心,被自己右手背重重打了脸颊一下。
黑衫青年羞怒交并,大喝道:“放开我!”
柳惜见不答,也未放了那黑衫青年。
眼看又有一人飞身上树要夺灵蜥,柳惜见摸出一枚铜钱掷去,直击在那人膝上,那人吃痛,再落下地来。而后凡有要跃上树的,都给柳惜见用铜钱击伤腿脚掉落下来,竟是谁也没能上树去。
敌人攻来时,柳惜见便推带那黑衫青年挡在自己身前,用作肉盾,敌人退开时她又推那青年冲撞过去,好似兵刃,各人也不知她使的是何怪招,东走一阵西荡一回,便即撞倒一片人,或又是一个背上打一掌,那个颈上敲一拳。但要拿“他”,却是半片衣角也摸不到,反倒像被“他”戏耍一般。
待得把众敌人耗得又累又伤,爬不起身,柳惜见方把那黑衫青年放了。黑衫青年被柳惜见一路推撞,身不得自主,也是头晕脑胀,一朝得释,定眼看明柳惜见身处何处,便即出拳打去,柳惜见一个急闪,跳到他身后,飞足往黑衫青年腰胁上一踢,那黑衫青年身子踉跄一下,忙立足稳住,柳惜见笑道:“还能站得住脚,也不算太差。”
黑衫青年面色如土,闷了半晌,道:“你……你到底什么人?”
柳惜见道:“是啊,我倒忘了问呢,你们说你们是万古山庄的,可怎么使的武功,都不是万古山庄的路数?”
黑衫青年忍怒不言,柳惜见又摇头道:“武功太差,下回可别拦路抢人东西了,可不是谁都像我这么好说话,不追究你们。”言罢一笑,便转身去捡自己剑鞘。
那黑衫青年被她羞辱不过,踢起脚边不知谁掉落的一把剑,“唰唰”便朝柳惜见舞去,柳惜见闻声也忙挥剑格挡,道:“已不和你们计较了,还要死缠吗?”
黑衫青年道:“蜥王给我!”
柳惜见这时也真怒了,道:“不是你的东西,别惦记!”
黑衫青年道:“那也不是你的。”
说话间,两人已拆了十余招,柳惜见出剑愈来愈快,只见银光匝地,剑影乱滚,那黑衫青年左支右绌,口中说道:“你再不住手,别怪我下毒手了!”
柳惜见冷笑一声,道:“看得出我使的是什么剑法么!”
黑衫青年不答,柳惜见道:“怎么,你一个万古山庄的,看不出来这是什么剑法?”话音刚落,她剑尖便已抵住黑衫青年的心口,两人立时停手。
柳惜见道:“我好好问你一句,你们是什么人,谁派来的?”
黑衫青年不言,柳惜见又道:“说!”
黑衫青年道:“不把灵蜥给咱们,可别怪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