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补天道:“是琼楼阁的人偏要打过来的,再说,伤的人命,也不差这两条了!”
说是这般说,傅补天还是住了手,周、曾二人也罢斗,扶了苏辩起身。
琼楼阁首领败于仇敌手中,已是颜面尽失,一众人虽有不甘,但见苏辩、童锦绣两人都奈何不得傅补天,又是无底气多做斗争。有几个无羞耻心的,原打着一拥而上的主意,但见又有周内、曾无涯这些外派的人在,恐日后为人耻笑,两念不定,竟悄悄撺掇身周之人偷袭过去,只是到底事大,没人敢胡来。
傅补天连胜童、苏二人,虽在意料之中,但出了多日来的恶气,又大大为本门争了光,心中欢喜,说道:“西驰岭算什么,我觉着,如今,姑且便算作是能败你琼楼阁的一门派吧。”
童锦绣冷笑道:“狗屁,不过是有债不还的无耻之徒!”
周内总还记得童锦程请自己来为何,道:“西驰岭的诸位朋友们,总是你们的弟子害了琼楼阁弟子的性命,此事,你们总该给个交代。”
傅补天让开身,一指自己身后几个受伤的弟子,道:“一个个,身上都带着伤呢,倒不知,你们想要什么样的交代?”
周内、曾无涯一齐看瞧苏辩,苏辩道:“你们,先将我夫人放了。”
傅补天则望瞧右小山,右小山点一点头,他便令人将童锦绣放了。童锦绣回到琼楼阁人阵之中,苏辩立直了身,道:“千般万般,都是为了贾南清和贾南滨兄弟两个,这一路追来,你们有损伤,咱们也有损伤,这便不做清算了。”
琼楼阁一边阵中喧声大作,便有人道:“这怎么成?”这些叫嚷的,多半是有亲友在追杀仇敌途中受伤或身陨的,此际听得这些仇恨便要勾销,如何能罢休,是以都叫嚷起来。苏辩沉声大喝,他们这才静下。
傅补天道:“这么说,这事就算是揭过了?”
苏辩道:“苏某的话还没说得完呢。”顿了片刻,接着道:“虽说后来的不追究,可是,罪魁祸首却不能放过,你们,要把贾南清、贾南滨两个交给咱们处置。”
右小山听到这儿,暗道:“总算说到这里了。”
傅补天闻言,心想这事如今还是给右小山来裁断,遂问道:“右大哥,你说怎么办?”
右小山上前来,道:“苏大侠,咱们的两个弟子有过错,右某在此先向贵阁赔罪。”言罢,向苏辩拱手道歉。
童锦绣道:“未免迟了些。”
右小山只如不闻,再说道:“只是,我们那两个不成器的弟子,乃是他贾家最后的血脉,若就此断了,他家便要绝后,苏大侠,咱们欠贵派的,可能用金银来做补。”
苏辩愠道:“咱们被贾家兄弟害死的弟子里,也有人是独生子,他们却向谁诉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