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南清二人于这新名字用得不熟,愣了一愣才觉过来,跟了右小山和柳惜见出去。
几人回到客店前厅中,见外间已被火把照得明亮。店门之外,几匹大马“噗噗”吹着气,躁动不安,马上人冷眼看向店内西驰岭一众人。
傅补天和左小山立于众弟子之前,听得外间两边的道上还有人的脚步声,各人均想:“来的人真不少。”
右小山和柳惜见转到人前来,门前一匹白马上的乘者道:“柳少侠,真是你,他们说你也在此,我原先听了还不信呢。”这说话之人,正是苏辩。
柳惜见躬身道:“晚辈见过苏大侠。”
苏辩下马来,他身旁身后凡乘马者,一同下了马,便有琼楼阁的弟子将马牵了去,门前只站了人。
柳惜见一扫苏辩身畔之人,曾无涯、周内、海宛绵皆在内,另有一穿蓝袍的老者,两鬓微霜,双睛炯炯,年纪比余人都大些,柳惜见心道:“这莫非就是姚崇道了。”
当中还有一中年女子,柳惜见也不知是谁,因想不可废缺礼数,又向曾无涯同那老者几人行了礼。
傅补天甚看不起这般虚辞客套,便要上前论事,却被右小山拉住。
那面,苏辩也有意不理西驰岭众人,问柳惜见道:“柳姑娘怎会到此来的?也不让我知道,倒叫我失了待客礼数。”
柳惜见笑道:“是晚辈的过失,我只知琼楼阁在角瓜县立业,不曾想在靖州还有一天剑山庄,也是不知此事,才未去拜访,前辈莫怪。”
苏辩身畔那中年女子道:“柳姑娘说什么笑,不是去拜访过了?还带走了咱们擒住的人。”
柳惜见向她看去,苏辩道:“这是我夫人。”柳惜见轻轻颔首,心道:“原来你便是童锦绣。”口上未再说什么。
苏辩趁势说道:“如此说来,柳姑娘也算到家中拜访过了,只是何以不光明正大来,等咱们知道的时候,你便已在家中,倒叫咱们的弟子误伤了。”
柳惜见道:“前几天的夜里,也是在这客店里,贵阁大批弟子攻来,一来即动手打杀,凶悍无比,其时我也在这客店中,曾出声自表身份,可不知如何,贵阁弟子仍是出杀招攻来。惜见不知万古山庄何时得罪了琼楼阁,费力逃出。那夜,琼楼阁的师兄弟们便对我打杀不容情,今日,我又如何敢光明正大的进前辈家中拜访呢,岂不是招打。”
苏辩干笑两声,童锦绣道:“这么说,还是咱们的不是了。”
柳惜见道:“晚辈从未那般说过。”
童锦绣暗暗有气,心想:“这死丫头果然牙尖嘴利。”
苏辩道:“实不相瞒,姑娘,你今日从咱们庄里带走的那林夕照林姑娘,是咱们的仇人。”
柳惜见道:“什么,林夕照也是贵阁的仇人?”
苏辩和童锦绣对望一眼,道:“姑娘这话何意?”
柳惜见道:“西驰岭与我万古山庄有仇怨,是我万古山庄的仇人。”
苏辩眉心一跳,跟着一喜,道:“不知万古山庄和西驰岭,因何生仇?”
柳惜见道:“几月前,我师父曾派了人到徽州金氏取咱们丢失的物件,只是不知从哪里来了个叫蒙浮差的,杀了我李如柏李师弟,曹恪先曹师弟,龙云龙师弟几个弟子,被他所伤的弟子更多,为此,师父一直在寻这人的下落。我因事滞留南方,前不久才得了师父的书信。信中说,曾有一路人在北边打听蒙浮的下落,是同那蒙浮差一伙的,只是不知为何,后来往南方赶了来。师父叫我留意寻蒙浮差的这些同伴,又叫我设法把他们带回万古山庄去,也好了结前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