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小山默言半晌,道:“我曾答应了人,要好好照顾那些孩子。”说着,又与柳惜见道:“柳少侠,咱们为人,总是对亲人宽容些。”
柳惜见不觉想起当日李允然烧了水云院时,她也是带了李允然逃,与此时右小山护贾南清他们并无不同,心道:“护短,我不是也曾做过这等事吗。”
右小山道:“这里本有不少人,可是咱们几个老头子要留下来对付琼楼阁的,年轻弟子们呢,机变不如姑娘,武艺更是差得远,于中原各地也不熟,我这才相托姑娘,但愿姑娘能出手相助。你放心,只要离了琼楼阁的地界,便让他们自行北上,绝不再麻烦你。”
柳惜见道:“右前辈,此事惜见爱莫能助。”
左小山并不知让柳惜见送了贾南清两个离开,于后事有何益处,但知哥哥如此安排,定有道理,便也一心想助哥哥促成此事,遂道:“柳姑娘,伤了你同门的,并不是贾南清他们两个,你怪也不能怪到他们头上,便帮一帮他们吧。”
傅补天白了左小山一眼,柳惜见道:“这话不对,伤了我同门的人,难道不是西驰岭的,贾南清他们,难道不是西驰岭的。你们既是一体,同气连枝,同声相应,是蒙浮差伤了我同门,便是贾南清伤了我同门,也可说是你左小山伤了我同门。”
左小山道:“你……,你这话不对。”
柳惜见道:“帮不帮,如何帮,那是我自己的事,左前辈何必相强。再者,那两个犯了事的人,若一味只知躲在你们身后,那还算得什么丈夫男儿,敢做不敢当,连累得同门上下为之受苦,这样的人,我柳惜见瞧不起,更不会帮!”
右小山笑着颔首,道:“既如此,那雪玉灵蜥,我也不能给姑娘了。”
柳惜见气得发怔,半晌才道:“你真是……”
话未说完,右小山立时接口道:“我卑鄙,不守信义。”
柳惜见不知右小山还有如此无赖的时候,真也是没辙。
右小山看柳惜见虽气却不松口,冲楼下道:“母良儿,你把蜥王捏死!”
楼下诸人皆是一惊,右小山向来将那蜥王看得重,不知为何他却要捏死那蜥王了。
柳惜见看母良儿未动,要纵下楼去抢夺蜥王,但右小山看她身形微晃,已明她用意,先一步抓住她手腕,一面冲楼下喊道:“拿蜥王过来,捏死!”母良儿只得去把蜥王拿来,却不敢真把蜥王怎样,注目楼上,傅补天冲他摇摇头,母良儿得了示下,心中稍安,只把关了蜥王的小笼提在手中。
柳惜见被右小山抓了手腕,当即转身,一掌回击向右小山肩头,右小山划圈,柳惜见只觉一股柔劲拨开自己掌力,当即另一只手成掌直削向右小山下颌,右小山缩身退步,柳惜见将要击空,立时又伸足踢向右小山腋下,右小山身子凌空一翻,柳惜见一踢不中,但已脱了右小山抓拿,又想跃下楼去。
可左小山忽又出手阻拦,一脚踢向柳惜见小腹,柳惜见缩身后退,右小山喝道:“二弟,不许伤她。”他口中虽是这般说,但仍自后来,出指要封了柳惜见穴道。左小山被哥哥一喝,当即换招,出掌要击柳惜见肩头,手上不敢蓄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