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季道:“便这样吗?”
柳惜见点点头,道:“这只是头个说辞,两位姐姐都是聪明人,到时还请你们把看守的人叫出花房来,或是不要让他们拿刀对着月儿姑娘就是,余下的,便交给云峰,只要他们不拿刀架着月儿,云峰便能带月儿脱险,这便算完了。若他们不信你们,还是得请两位姑娘再用言语应付,总之,把月儿姑娘带出来便是。”
芍药道:“我明白了。”
柳惜见转头与云峰说道:“你也去,最好别现身,或者从别的地方潜进去,便是那些人不信,只要他们分神,手里的刀离了月儿姑娘要害,你出手制住,把月儿姑娘带出来,也不用我教你了吧。”
云峰道:“我晓得。”
柳惜见又道:“这也算抢人了,要真是动起手来,你可也要护好芍药和月季两位姑娘。”
云峰道:“我理会得。”
柳惜见又道:“是了,你们回来时,顺便把银花姑娘也放了。”
云峰问了一下银花的情形,道:“我到时把她一起带来便是。”他说着,却又迟疑起来,道:“要是这样,也还不成呢?还是不能救月儿,那怎么办?”
柳惜见道:“要是还不成,别让他们伤月儿姑娘就是,到时我自个儿去,叫他们放人。”
云峰道:“他们怎会听你的?”
柳惜见附耳向他,悄声说道:“我易容成卫妈妈的样子,吩咐他们放人成不成?”
云峰大喜,道:“多谢。”
柳惜见挑眉道:“不谢。”
当下云峰、芍药、月季三人便往花房去了,柳惜见叫人去请了那些厨娘和打杂的仆役来,又叫了小蝶和一个名叫慧芳的妓女,一齐清点卫妈妈那柜子中的财物,一算下来,只银票便有十万两那么多,现银也有五千多两,别的还有汇票、几座庄子的房契地契,柳惜见暗道:“这么有钱。”
余者也如她所想。
这里还未理清,云峰已把月儿、银花同芍药、月季都带了回来。识得月儿的,都与她寒暄去了。银花被饿了几日,又在病中,没什么力气,便被安置到卫妈妈床上躺着,柳惜见正忙着,把银花的卖身契给了月季,让月季转交于银花。月季应下,将银花的卖身契还了给她,银花感激涕零,月季指指柳惜见,道:“你谢她去吧。”
银花穿过人群望去,只见柳惜见对着一本册子凝神翻阅,过了一时,只见她把那册子放到一旁,道:“卫妈妈到底欠了你们多少银子,这也难算了,便如此,乐籍中的姑娘,每人还你们两千两,在这里打杂不卖艺不卖身的姐姐们同厨娘们,每人五百两。”
立时有人道:“这么多?”
柳惜见道:“谁让你们妈妈有这么多钱。”
众女欢呼,柳惜见向卫妈妈看去,只见她流着泪,柳惜见心道:“给你留了养老钱的。”她将房契、地契那些都收了起来,取来花名册,对着名字把银票银子都发了出去。
三十多个妓女,二十多个仆役,一一都把银子领去,最后还剩两万多两银子。柳惜见将剩的银票同那些房契、地契收在一处,与众人道:“你们都回家去吧,多留无益,要是卫妈妈回头来收拾你们,我走了可帮不得你们了。”
各人得了银钱,欣喜不胜,又听柳惜见这么说,也怕卫妈妈脱了辖制后再来与自己算账,与柳惜见道过谢后,便都收拾行李去了。
不多时,房中只剩下柳惜见、云峰、月儿、银花和卫妈妈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