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冰见柳惜见进门,把手上筷子往桌上一掷,狠狠瞪着柳惜见,柳惜见也向她瞪了一眼,自寻了一张空桌坐下,道:“店家,店家。”
连呼两声,一妇人从店内的一道小门中出来,笑盈盈招呼柳惜见。柳惜见点了酒菜后,司马冰走了过来,道:“你是跟着我来的吗?”
柳惜见道:“不是,只是路过。”
司马冰神色稍霁,道:“李公子,咱们那日话还没说完。”
柳惜见斜目望她,道:“姑娘还要说什么话?”
司马冰道:“你把那戒指还我。”
柳惜见那日便也想将戒指还了她,只是后面动手闹得不快,没还得上。见司马冰三番两次向自己讨要,甚至不惜动武,柳惜见好奇心大盛,不知这戒指还有什么要紧,问道:“这戒指,除了求助,还能做什么?”
司马冰脸上一红,道:“不能做什么,只是是我家的东西,不该你拿着!”
柳惜见不紧不慢道:“可这是你祖父给我的。”
司马冰双眉立时又竖起,道:“他给你的又怎样,我便是要要回来。”
柳惜见思索片刻,道:“司马姑娘,那戒指于你有何要紧,可否相告,在下想要知道。”
司马冰“哼”了一声,道:“你和爷爷早便谋定好了的,还会不知?还要问我?”
柳惜见道:“确实不知。”
司马冰脸上绷得越发紧了,柳惜见看她神色不好,从怀中将那戒指取出递了给她,道:“拿去吧。”
司马冰双眸泛起一道精光,忙伸手将那戒指拿回。柳惜见将右手负在身后,道:“那日若不是你动手,这戒指早还你了。”
司马冰将戒指紧紧捏在手中,道:“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说罢,便转身回了自己那桌上。柳惜见道:“东西我可是还你了,你自个儿收好,别回头弄丢了来寻我麻烦。”
司马冰回睨她一眼,道:“要你说。”
不多时,老板娘将柳惜见的饭菜端来,退回去时,司马冰一扬手,道:“店家结账。”
老板娘到了司马冰身前,司马冰伸手往柳惜见身上一指,道:“他的账也算我头上。”老板娘回头瞧了柳惜见一眼,柳惜见点点头道:“那姑娘既然愿给我结账,便让她结吧。”
老板娘这才笑着与司马冰结算账目,司马冰付了账后,拿了自己包袱佩剑便出门,她马也拴在酒肆门外,这里取过马,便登马往西北策奔而去,出了那村子不远,到得一无人的小山包上,蓦地里见前面道上立着一人,她凝目细看,竟是李玉,不由得大惊,背上却又是一凉,忍不住回头看去,来路上浮着灰尘,并无一人。她再转头去望前面,见“李玉”已到了自己马前,司马冰忽觉大白日里见了鬼,头顶一片沁凉,一时说不出话来。
柳惜见也不言语,好半晌,司马冰定了神,暗想:“他怎么赶我头里来的?”
柳惜见在她出门后,便展开轻功偷偷跟了上来,只是司马冰未察觉而已。
两人相对无言,一人是被吓到,一人是不知如何开口,终还是柳惜见先说道:“司马小姐,在下有事想要向你打听。”
司马冰沉吟不决,柳惜见也不理会,直问道:“府上的利风规利大夫,和他师弟张相到底有何仇怨?”
司马冰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柳惜见道:“不做什么?”她在掖水一亭时也问过利风规,只是利风规说得不详,便想再向司马冰打听。
司马冰道:“那是人家的私事,我不便说。”
柳惜见笑道:“那好,在下还想知道,姑娘你和你哥哥,当年是怎么从北漠逃出来的?”
司马冰脸色倏变,道:“你……你是朝阳教司马老贼派来的吗?”
柳惜见道:“你可别冤枉人,我和司马徽也有仇呢。”她说的乃是当初祝堂越刺她一剑的仇,虽不是司马徽亲为,但祝堂跃等是司马徽授意方来寻事,自己也因此受伤,说司马徽与自己有仇那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