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惜见道:“我纵有所求,姑娘可能做得主?”
司马小姐闻言,“嚯”地起身,道:“你说便是,少废话!”
柳惜见正色道:“在下此来为一人,这人关乎一人的一生,马虎不得……”谁知说到这里,司马小姐脸色大变,怒着叱道:“你想得美!”
柳惜见道:“小姐,在下想……”他本想说“想见一见利风规”,可那司马小姐竟不容她再言语,一下冲近前来,左脚斜踢,柳惜见只觉一股劲力击来,当即双足在地下一点,拔身而起,离了那椅子。她身在半空,听得“咵啦啦”一声响,待落地时,往声音响处看去,只见自己方才坐的那椅子已被踢得散了架。
柳惜见心头火起,眸光转寒,直视司马小姐,道:“这便是司马家的诚意吗?”
司马小姐见了她神情,不知为何,心中一怯,柳惜见步上前来,冷冷道:“小姐若不想相助,大可明言,何必动手呢。”说着,将司马磬给她的那戒指取出,本想递去还给司马小姐,但司马小姐却喝道:“还我!”话音未落,她右手便向柳惜见手腕抓来。
柳惜见怕她伤了自己,忙沉肩缩手,司马小姐一抓成空,气怒更甚,道:“要动手是么,那可怪不得我了,我倒要看看你有多能耐!”说罢,挥掌打向柳惜见。
无星在旁道:“小姐、李公子,有话好好说,别打。”
涟漪面上也有忧色,却没言语。
那面,柳惜见与司马小姐已空手拆了十余招,房中椅子、茶几又毁了两三张。司马小姐到这时连对面“李玉”的一片衣角也摸不到,心内焦躁,口中道:“姓李的,你别以为有戒指,便可为所欲为!”
柳惜见一听这话,反问道:“有这戒指,便可为所欲为吗?啊,这么好!”
司马小姐听了这话气得欲哭,骂道:“混账!”
柳惜见此时已冷静下来,挡了司马小姐一拳,旋即转向门边,那司马小姐以为她要逃,踢起脚边的破椅子向柳惜见打去,柳惜见一闪避开。
司马小姐恐她揣了戒指溜走,道:“涟漪、无星,把他拦住。”
无星方才与柳惜见说了那么久的话,对柳惜见甚有好感,心内实不想与“他”为敌,可司马宁在掖水一亭是半个主子,她的话又不能不从,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怔立在原处,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涟漪迟疑片刻,便已窜到门边,一脚踢向柳惜见腰间,她本意是要堵住柳惜见退路,迫得她回到屋中,岂知一脚踢出,柳惜见忽而蜷身跃起,纵往门外去了。
司马宁大怒,道:“抓住他!”涟漪已应命追出,司马小姐瞥眼见无星不动,忙道:“无星,快去追啊!”
无星道:“小姐,李公子是个好人。”
司马宁气得跺脚,急道:“你个小丫头,什么都不知道。”说罢,侧目往门外看去,只见涟漪正与“李玉”缠斗,忙提起一把椅子对准“李玉”掷出,她这一下气急,这一掷运上自己所有内力,椅子飞去时飒飒惊风,劲力非小。
柳惜见看那椅子横空飞来,而涟漪又正出手抓自己衣襟,她忙伸手拿住涟漪手腕,往左一跳,躲开那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