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凝儿道:“好。”
柳惜见道:“这第一嘛,不说想你也知道,便是告诉他老人家,明师兄已脱险,叫他不必冒险来胶州了。”
杭凝儿道:“是,我自会给他传话的。”
柳惜见微一沉吟,道:“第二,请你让师父派人去看住柳子慕,让他近日不能到胶州来,或是上徽州去。”
杭凝儿大奇,问道:“师姐说的可是青靥书生柳子慕,为何不让他去胶州和徽州?”
柳惜见道:“我说的便是那青靥书生,不久前我遇到过那柳子慕,还和他交过手,便这么从他那里得了五根白眉针。”
杭凝儿道:“那针可随便碰不得的,那是柳子慕用的毒针,若不小心刺伤了哪里,只怕要没命呢。”
柳惜见道:“这我知道,我一直小心收着呢。昨儿我拿贵妃醉舞药倒金起陆后,要把他还回去时,用那白眉针扎了他一下。”
杭凝儿大惊,连明千霜也是一愕,两人一起定定看了柳惜见不动,都没想到柳惜见竟还用毒针刺了金起陆。
昨日柳惜见在把金起陆还回去时,曾在他腰上轻轻一托,她便也是在那时用白眉针扎了金起陆。而闻庸醉查出金起陆中毒,所中的便是那白眉针的毒。
杭凝儿过了一阵才喜道:“若是这样,只怕金起陆这儿已毒发身亡了!”
柳惜见想起车怀素被自己用白眉针所刺,可最后仍是安然无恙,心中不大安落,道:“需得他们找不着解毒的法子才好。”
杭凝儿道:“师姐你让咱们去绊住柳子慕,便是为了不让他来给金起陆解毒?”
柳惜见点点头,道:“我给金起陆那一贵妃醉舞的解药,是用老鼠药泡过的,只盼乔银山他们一起喂给了金起陆吃才好。”
明千霜、杭凝儿又是猛吃一惊,杭凝儿笑道:“师姐,你想的也真是周密。”
柳惜见看杭凝儿面带笑颜,她自己心里却愁,道:“可昨儿我好像没瞧见他们把那药喂给金起陆吃,也没瞧见金起陆毒发,还不知怎样呢。”说着,叹了口气,道:“若是这回能把他杀了,那可好了。”
杭凝儿细一回想,道:“昨儿咱们从孩儿河逃过来,金家弟子都没再追来……师姐,定是金起陆有了事,他们那些弟子被召回去了。”她面上满是喜意,柳惜见经她这么一说,也觉有望,心中略安。
明千霜又道:“昨日打到后来,季青笠便抱了金起陆回去了,还带了几个弟子回去,只怕那时金起陆毒发呢。”
柳惜见道:“可若是金起陆那时毒发,他们该无心和咱们斗伐才是呀,可是……,乔银山和咱们相斗,倒比原先更狠了。”
明千霜微一思索,道:“你想,一直是你带着金起陆的,若是金起陆中了毒,他们自然想到是你下的毒,定是要把你拿住了取解药,这样,自然不能停手。反是要想方设法从咱们几人身上拿得解药。”
杭凝儿道:“是啊。”
柳惜见也点点头,心又落实几分。她本是个伶俐之人,但金起陆害得她家破人亡,其武功智谋又强,柳惜见对他既恨且畏,没亲眼见金起陆身死,她心里总不踏实,只怕金起陆又神活奇迹的活过来,是以顾虑颇多,反要他人言语相慰,方能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