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千霜看他们几人暗中拆台大有意思,面上不禁带了几分笑意,他此番陷身于金门,本就抱了必死之心,只恐未死之前待得烦闷,如今一来便见他们各人斗气,倒是盼着往后时日他们能日日吵上几句,最好再打上几架,那才有趣。
他这里胡思,那面金起陆说道:“那卿夫人也坐下同咱们一起协谈大事吧。”
季青笠走去将门关上,回身来时,只见司马宁霍地站起,道:“我走了!”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查琉匪道:“你又要做什么?”
司马宁横目瞧他,道:“我说我要走,你没听见吗?”言罢,径往门边去了。季青笠不知该不该拦她,向金起陆瞧去,道:“掌门……”话不说完,只又把眼光往司马宁那里投去。
金起陆明白他意思,摇了摇头。
各人看着司马宁离去,待她身影没入黑暗之中,查琉匪拱手向金起陆,说道:“师妹她一向刁蛮无礼,还请金掌门不要怪罪。”
金起陆眼见查琉匪几次碰了司马宁的冷钉子,想他受的气更比自己多,心里的气倒是消了,说道:“查兄言重了。”
几人坐下,乔银山道:“可咱们说的事,卿夫人已听去了一些,不知她……”后面的话他没再说下去,可人人均知他是什么意思。
查琉匪道:“金掌门、乔大侠放心,师妹她有分寸的,不会对外乱说。”
乔银山心道:“但愿如此。”
金起陆却想:“你要说出去,那害的是你爹和朝阳教,爱说你便说去吧。”
查琉匪又道:“金掌门,适才乔大侠已和我说了些,依你的意思,也是要在绑明少侠的绳索上淬毒,金掌门何以便能断定就是常泽亲自来给明千霜解缚呢,若是他身旁其他人先挨近了明千霜,先给明千霜解绑缚,那岂不是还是于他无损。”
金起陆道:“倒时我亲自抓着这小子,不让常泽之外的人拿住他便是。”顿了一顿,又道:“只让常泽近他的身。”
查琉匪放了心,笑道:“金掌门亲自出马,那可保万无一失了。”金起陆微微一笑,查琉匪又道:“那旁的,真就不再做什么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