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银山道:“明飞,可这又如何?”
金起陆笑道:“呵呵,乔师弟,当日常庄主可对这女子是痴恋得很哪,江湖人不都说常泽重情吗,他既这么重情,只怕不会眼睁睁看着旧情人的儿子身陷险境不管吧。”
柳惜见听见这话,暗暗道:“原来师父和明夫人是旧交,我看四师兄对师父很有不满,难道便是因师父和她母亲年轻时有过情。”正想之间,听得乔银山道:“是。”
金起陆又嘱咐道:“明千霜,你们要给我抓活的。”
众弟子应了一声,乔银山道:“咱们最先在八面山那里见过他,后来在梨花亭、孩儿江那一带见过他,可后来便没再见他影了。”
金起陆沉沉叹了一气,道:“朝阳教的查大侠他们已带了人将进出胶州的路道都守住了,明千霜若是出去,他们必能见到,帮着阻拦。可如今他们既没传什么讯过来,明千霜必定还在胶州。这样,你们往后日子,把他曾现身过的地方再寻一回。我想着,这小子因是知咱们不重视曾搜寻过的地方,躲回去了。”
乔银山及众弟子应命。
柳惜见在树上却想道:“朝阳教的也掺和进来了。”心内不禁叫难。
明千霜帮凤子涯、晁良玉夫妇在龙华山收拾了他们的对头之后,便与二人分手返回晋安。途中竟遇上金起陆一行,彼时金起陆正率乔银山等人往朝阳教去,欲想与朝阳教合力对付万古山庄,也不料途中便遇上明千霜。明千霜此次前往徽州夺剑,杀伤不少金门弟子,他又是常泽弟子,又是常泽旧情人之子,金起陆一见之下,哪还会放过,便让乔银山带了一半的弟子捉拿明千霜,一面又从徽州调遣弟子上来,协力追拿明千霜。金起陆本想拿住常亦威胁常泽,但常亦武功不弱,且又有邓枫、李子道相护,金起陆手下弟子没能抓住常亦。金起陆这番搜拿明千霜,打的主意也都是拿了他为质,要挟常泽。
朝阳教掺和进来,那也是金起陆一上朝阳教便陈明利害,朝阳教教主司马徽着实也怕万古山庄益发壮大,于金起陆的请求大半许诺,其时查琉匪正在外办事,司马徽便传书于他,要他暗中相助金门捉拿明千霜,并派了弟子前来帮乔银山。查琉匪一接到司马徽书信,便也寻明千霜而来,几方人在胶州汇集。明千霜被困胶州,朝阳中人便在胶州各个道口埋伏下,一待见明千霜便将他拿下。只是司马徽怕常泽知道后狗急跳墙,因此嘱咐查琉匪等人帮金门时隐晦些,查琉匪诸人便化装成各色人等在各道路口晃悠,暗探明千霜踪迹。
柳惜见想着若是朝阳教在胶州各出入道候着,那自己进胶州城只怕也被查琉匪等人知道了,当下不禁担忧。其实照理说本该有此顾虑,只是柳惜见也是运气,她从北而来,是从北门进的胶州城,那时查琉匪并未在北门督察,守在北门一带的朝阳教弟子又不识得她,倒因此避开了。
柳惜见烦思之际,听得金起陆道:“还有一事,你们需得知道。”
屋中金门众弟子不言,都在等他说话,过了片刻,金起陆道:“吕师弟在祥云镇被害,他遗体还不知被哪个贼人盗走了!”他这话说得隐隐含怒。
金起陆话一毕,室中群声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