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医院坐落在太医院的后方,有独立的出入口,面积不算小。qb5。
这天,蒋若男正在女医院看着各府送上来的名单,忽然有女官进来告诉她,左都督求见。
蒋若男听到这个名字心里就冒火,他还敢找到这里来?本想不见,可是他既然找到这里来,又是以都督的身份,怕他会有什么正事。自己好歹负责女医院,以后难免会要和各部各司打交道,难道讨厌的人都不见?思量之下,还是决定出去见见。
出去后,便见到左伯昌大马金刀地坐在客座上,手上端着一只白瓷官釉的茶碗,另一只手拿着茶盖一下一下地磕碰着茶杯,发出“咣咣咣”的刺耳的声音。
蒋若男眉头立即皱起来,这个左都督,当这里是他家吗?这么随意
蒋若男走过去。
左伯昌看到她,便放下手中的茶碗,站起身,朝着蒋若男一礼。
蒋若男挑了挑眉毛,“左都督免礼。”说着在主位上坐下。
左伯昌看着她淡淡笑了笑,重新坐下。
蒋若男一看到他的笑容就头皮发麻,“左都督前来女医院不知有何贵干?”
左伯昌看着她,面色渐渐冷下来,“这次左某不是以都督的身份来找公主,只是以一个朋友的身份来见夫人左某有些话不得不对夫人说”
蒋若男冷笑,“都督几次三番都提到都督是本宫的好友,可是本宫从来不知道与都督成为好友,这是几时的事情?”如今她再也不用怕他,所以说话自然不如从前那般顾忌。
左伯昌冷哼一声道:“或许以后公主不止是左某的朋友那么简单”
蒋若男一怒而起,她指着左伯昌,“放肆,左都督这话是何意”
左伯昌也站起来,面色阴沉,“公主不是很明白左某的意思吗?公主虽然矜贵,可是左某也并不是配不上公主”
蒋若男没想到他的胆子会这么大,自己身为公主,他还敢对自己说这种话,当下气得脸发白,新仇旧恨算在一起。
“左都督,婚姻之事讲究你情我愿,我记得本宫过去就已经很认真地拒绝过你,如今你怎么还有脸向皇上求亲”
左伯昌上前一步,直视着她,冷冷道:“左某只知道婚姻之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之前夫人上无尊长,亲事自然可以自己做主,可是现在,你上有太后皇上,你之前的拒绝完全做不得数左某自会请人在太后面前替左某求亲,我想,太后没道理会拒绝左某”
就算是公主,可是嫁过人生过孩子的“公主”一般的权贵人家怎么会愿意,而家世逊一点的,太后肯定看不上,自己虽然出生低一些,可是现在已经是三等爵,又居高位,还有谁比自己更为合适?
安远候?已经和离了的,皇家又如何会不顾脸面地让公主回去。这一切不过是安远候一厢情愿罢了
蒋若男心中虽怒,可是也知道左伯昌说得没错,这里的女人往往都是在洞房花烛夜那晚才知道夫婿是什么样子。所谓的你情我愿,也不过是自己一厢情愿罢了
“左都督,你不要妄想了,太后一定不会答应你”
左伯昌露出一丝狂傲的笑意,“左某只相信事在人为”
此人既有权贵的实力,又有草根的毅力和厚脸皮,蒋若男一时还真拿他没办法,只能咬牙切齿地怒视着他
“左都督想说的已经说完了吧,本宫不奉陪了,好走不送”
“公主不必心急,左某再说一句话就走”左都督阴沉着脸说:“公主身为女子,虽然医术高超,也不该如此抛头露面,四处奔走如此行径不止是丢了公主的脸面,更是陷皇上于不义,后世会如何评论公主和皇上呢?公主还是像别的公主那般,安守本分,一心待嫁比较好”
蒋若男被他气笑了,娘的,他算哪根葱?轮谁也轮不到他来教训自己
她把眼一瞪,沉声道:“后世如何评论本宫,关你什么事你有什么资格在本宫面前唧唧歪歪这件事是皇上同意的,亲自下了圣旨的,你有意见,和皇上说去左伯昌,莫说你不可能和本宫结成亲,就算本宫倒了八辈子霉下嫁给你,你也休想管到本宫的事情你想要规矩规矩的女子,京城里多的是,何苦来讨本宫的嫌,真是不知所谓”
蒋若男虽然已经是公主,但一来她是义女,手上并没有实权,而左都督又是三等爵,自己似乎并没有资格来教训他,二来她也确实还没有这个意识,所以只是口头上将他骂了一顿。
可即使是如此,也将左伯昌气的脸发青,其实也怪不得他,这个时代的男人都习惯于妻子呆在内宅好好料理家务,生儿育女,又有几个能接受女人出去抛头露面四处招摇的?除非是吃软饭的男人。换做是别人,他还懒得理,只是因为确实想娶她,才出声相劝,他已经很注意言辞语气了,还是遭到蒋若男的反感。
他只是还没想明白,万事皆有两面,蒋若男性格是比一般的女子强悍,可也真是因为这份强悍,才让她敢做一般女子不敢做的事情。他又喜欢蒋若男强悍,又希望她能如一般女子般规矩,就像是又想让马跑,又想让马不吃草,哪里可能?
当下他也气起来,冷声道:“左某还就是想讨你的嫌了左某很快就去向太后求亲,到时候看左某能不能管到你的事”
蒋若男恨得牙痒痒的,看着他,重重地哼了一声,“懒得同你疯”转身走入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