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秋月在一旁忽然出声,“清黛妹妹的迎香院没有两三天收拾不出来,不如这几天住到我锦绣园去,我们姐妹两也可以好好熟悉熟悉”
趁机摸摸她的底。能拉拢就拉拢,不能拉拢就挑拨总不能浪费这么水嫩嫩的棋子
蒋若男瞟了她一眼,心中冷笑,未免也太心急了。但是她没出声,她怕她一出声就会于秋月抓住话尾,趁机将清黛推到她秋棠院去,果真如此,推托起来也比较麻烦
太夫人笑道:“你怀着孩子,可不能吵着你,这样吧,这几天先在我松香院住着,等迎香院收拾好再搬过去”说着又看向清黛,“你觉得怎样?”
清黛受宠若惊,连忙道:“清黛怎敢住在太夫人的院子里,随便给清黛一件屋子对付两日就好。”诚惶诚恐的模样很是招人怜惜。
“瞧你说的,你是皇上御赐的妾室,怎能让你随便对付?就这样了你住在这里多和我说说越国的风土人情,帮我解闷”
清黛这才答应:“是。”
太夫人转头让柳月收拾好东边的厢房。
从宫中来的,太夫人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忌讳,趁着这几天,认真瞧瞧姑娘的性子。
又聊了几句,便各自散了。
出松香院后,靳嫣然走到蒋若男的身边说:“嫂嫂,这个清黛看起来挺老实的。希望她的为人真是如此。”
蒋若男没出声,不过才第一面,怎么能完全看出来?
靳嫣然见她没出声,知道她心中不高兴此事,也就不好多说,寻了个借口走开了。
晚上,靳绍康回来,得知此事,也有些诧异,“这么快就送来了,连准备的时间都没有。”随即又道:“早两天,晚两天也没什么差别。”
蒋若男和连翘一起帮他换上朝服。
靳绍康笑问:“今天在家里做什么了?”
蒋若男脸一红,没有回答,连翘在一旁笑道:“夫人说要帮侯爷做条汗巾,我说要帮忙,还不让了,说要亲手做今天一下午,都在绣汗巾的面子。”
靳绍康又惊又喜,“若兰,你还会绣花?”
说实话,想象不出蒋若兰手拿绣花针的样子。而且据他所知,若兰在女红方面可不怎样
蒋若男拍了一下连翘的头,嗔道:“死丫头,就你多嘴还不下去”
连翘吐了吐舌头,“侯爷一回来,夫人就嫌我了”
“你还说,找打”蒋若男佯作打状,连翘抱头逃出。临出门时,还不忘记将门关上。
靳绍康从后抱住她的腰,然后低下头在她颈窝深深吸了一口气,“我要看看我们若兰做的汗巾子。”
蒋若男低声说:“不行,我要做好了再拿给你瞧。”实情是,那东西实在拿不出手,蒋若兰对针线一窍不通,而她,让她钉纽扣,补衣服还行,绣花?唉,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她想着多做几条练练手,总会有一条拿得出手的。
靳绍康将她转过身,握住她的手,蒋若男忽然“嘶”的一声,缩回手。
靳绍康一皱眉头,“怎么回事?”说着拿过她的手仔细一看,只见她的手指上很多针孔,有些还隐有血迹。
他心中一疼:“这些都是做汗巾子的时候扎的?”
蒋若男垂头丧气:“小时只顾着玩,根本就不碰这些,活该如今被针扎”
“算了别做了,府里还少了做汗巾子的人?以后,你就做你喜欢的事情”他拿起她的手,伸出舌头将手指上的血迹舔干净。湿软的舌尖滑过手指,带起一阵酥麻的感觉。
“不要……”蒋若男固执地摇头:“人家妻子给相公做衣服,做鞋子,这些我现在还没本事做,可是……”她抬起头看着他,目光中深情一片,“我想让你的身上有一件我亲手做的东西,哪怕是一条汗巾子绣花我是不会,可是我会学,之前我也不懂规矩,可是我不也学会了?绍康,你相信我,我一定能做一条漂亮的汗巾给你”
靳绍康看着她,半天都没出声,然后低下头,额头碰着她的额头,轻轻说:“小心些,别再扎着手了,一个一个的针眼,我会心疼。”
“嗯。”蒋若男眨了眨眼睛,心中甜蜜一片。
靳绍康洗完手脸后,两人一起去松香院给太夫人请安。刚走近松香院,便听到一阵流水般的琴音,接着,清黛的歌声响起,
“残花酝酿蜂儿蜜,细雨调和燕子泥。绿窗春睡觉来迟。谁唤起?窗外晓莺啼。”
琴声清悠,歌声清灵,两者缠缠绕绕,似天地间最美妙的组合,一时间只觉万籁俱静,天地间只余这琴音铮铮,歌声袅袅。
两人停住了脚步,不由自主地沉浸在这美妙的歌声中。
直到曲毕,蒋若男才幽幽地说:“这歌声,用之音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
靳绍康握着她的手笑道:“这不正好,闲来无事听她唱歌,看她跳舞,也能帮你解闷”说着,拉着她走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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